黑線。

梁碧芝臉色雖然淡淡地,看著顧雅螺卻在無聲地控訴著,看你乾的好事。

人潛意識裡都容易同情弱者。

顧雅螺想現在就像一個大壞蛋似的,無辜地眨眨眼,轉移話題道,“凌檢控官是誰?”不會是她所想的吧!

“螺兒想的不差,就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梁碧芝解釋道。

顧雅螺淡然地看著他們祖孫兩人道,“我相信你兒子是無辜的。”

“什麼?”祖孫倆睜大含淚的雙眼迷濛地看著顧雅螺道。

明明剛才和那個該死的檢控官一樣,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太棒了,我就知道耀武沒有殺人。”神婆高興地說道,“姨媽聽見了嗎?”

“可是你相信沒有用,要法官。不是要陪審團相信我兒子是無辜的才行。”文老太太絕望地說道,這些天坐在旁聽席上,聽著律師和檢控官。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的,讓她這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老太太快速的成長,別的聽不明白,卻知道,要兒子無罪,的法官和陪審團說了才算。

文老太太接著打起精神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相信我兒子是無辜的,為我兒子奔走。”

顧雅螺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告辭離開。

“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陪姨媽。”神婆說道。“留他們祖孫倆獨自在家我不放心。”

“那好吧!”梁碧芝點頭道,接著提醒道,“記得明天早上九點開庭。”

“我知道。”文老太太哽咽道,怎麼會忘記。如果找不到有利的證據。明兒兒子就會被判死刑了。

出了文家,坐在車內,只剩下他們三人了,梁碧芝迫不及待地問道,“螺兒你怎麼證明他沒有殺人。讓你剛才給說的,我有些不確定了。”

“其實他自己知道有人能證明他是無辜的。”顧雅螺挑眉道,“離開文耀武的時候,我問他想起什麼了嗎?”

“他眼神猶豫。好像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梁碧芝想起來你道。

“對了。你們說陳榮發有個兒子,幾歲了,案發時是在金髮飯店。”顧雅螺突然問道。

話題轉換的太快,讓人跟不上。

韋慕庭一拍額頭道,“我……我……說哪裡不對勁兒?就……就是這裡。”

梁碧芝也恍然大悟道,“陳榮發的兒子今年十歲了,既然案發時間是晚上十點,現場是金髮飯店,樓上又是劉家,打麻將就在樓上……那麼孩子呢?”

“孩子,孩……子肯……定看見了什麼?”韋慕庭雙眸放光道,“阿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梁碧芝高興地說道。

韋慕庭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方向盤心裡琢磨道:難怪如此畏縮了。要逼問一個十歲的孩子,讓其指證他的生父是殺人兇手,確實讓人不忍心。

“明天,不是結案陳詞嗎?大律師,向法官要求,重新讓證人出庭作證,我也許能看出什麼?”顧雅螺朝他點點頭道。

韋慕庭重重地點頭,心中帶著一絲期待,他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陳榮發的兒子是最後一張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韋慕庭拿出紙筆在筆記本上寫道。

“我知道。”梁碧芝慎重地點點頭道,“但凡有別的想法,我不想逼問孩子,給他的心裡留下陰影。”

“哈……說不定孩子已經留下陰影了。”顧雅螺挑眉道,“在那個漆黑的夜晚,看見自己的父親揮刀……”

“咦!”梁碧芝腦補著螺兒說出的畫面,壓下心中恐怖的噁心感,“打住,打住。”

“不說了。”顧雅螺舉手無辜地眨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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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午餐,然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