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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尾隨,正巧遇到哈勒瑪也在跟蹤他們。那時他們聯手將人擒住,逼問出對方原來是日月會的亂黨,還是近來東華門發生幾起縱火事件的元兇。
“這些亂黨只是妄想利用縱火引起慌亂,好乘機潛入宮中行刺皇上,我這個三爺可不是成天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在市井裡閒晃。”哈勒瑪心想要不是這次正好從熱河回來,也不會遇上這件事,因此便以“三爺”的身分深入民間,想要打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幸好他這些年來奉皇上之命到處跑,鮮少待在京城裡,所以除了少數親近的人,外人自然不認得他,加上他也不愛穿那身象徵尊貴的朝服,太過拘束不說,動不動就得擺出貝勒爺的架勢,真是累贅。因此他不管是進宮或出宮,必定先換過袍褂,更不喜歡讓奴僕或侍衛在一旁跟前跟後的,因此不像伊爾猛罕和毓謹,那些亂黨認得出他們的臉孔,只要現身,馬上就被識破。
不過他人雖不常在京城裡,但關於他的傳聞可是越演越烈,這會兒已經把他形容得活像是個會吃人的惡鬼,還可以用他的名字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不過他也懶得去澄清,心想這樣也好,那些只曉得逢迎巴結的人聽了這些傳聞,自然不敢上門了。
哈勒瑪想到這兒便起身,朝他抱拳。“往後還要大人多幫忙。”
“三爺可別這麼說,這是卑職該做的,為了皇上,必定全力以赴。”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在這段日子裡,兩人已經成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之交。
不期然地,哈勒瑪的眼角瞄見在左前方不遠的迴廊下,有人躲在樑柱後頭探頭探腦,發現他在注意,又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他認出是剛才那個小丫頭,嘴角不自禁地上揚,覺得特別有趣……唉!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以嚇人為樂了?
府裡的婢女正好在這時候過來和鄂容泰說了兩句話,他頷了下首,說聲待會兒就過去。
“怎麼?你有別的事?”哈勒瑪正把方才脫下的長袍、馬褂穿回身上。“那我就先走了。”
聞言,鄂容泰連忙出聲挽留。“不是,是我那福晉這幾年身子不是很好,又喝膩了湯藥,所以只要在府裡,就非盯著她喝下去不可,我去去就來,待會兒再跟三爺一起喝兩杯。”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他也不是會客套的人。
當主人的前腳一走,哈勒瑪便邁步走向寶齡。
哈勒瑪挑了下眉梢,深幽的眸底隱隱帶著笑意。“如果我保證不會咬你,你敢不敢出來?”
“真、真的嗎?”寶齡躲在樑柱後頭,抖著聲問。
他笑咳一聲。“當然是真的了,我喜歡咬比較有肉的小丫頭,像你這樣子的咬起來不過癮。”
他話一說完,馬上聽到一個小小的抽氣聲,教他差點大笑。這小丫頭的膽子,真是比螞蟻還小。
“你剛才不是跑掉了,幹麼又回來?”哈勒瑪雙手環胸,看著她露出一隻眼睛偷瞧自己。
“因為我想拜、拜託三爺……不要跟我阿瑪說……”寶齡話說得結結巴巴。
“說什麼?”
“說……說我見到客人……就……就嚇跑了……”她努力想裝得勇敢些,不想讓家人操心,可是膽子一時是練不大的,這一開口就洩底了。
他板起臉說:“幫你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讓我咬一口。”
“哇!”這次寶齡真的嚇跑了。
哈勒瑪覷著那嬌小身影跑得飛快,還差點撞到牆壁,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會相信這種話。
這時,鄂容泰正巧回來了,納悶地問:“三爺在笑什麼?”
哈勒瑪搓了搓稜角分明的下巴,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剛才在這兒遇到個小丫頭,長得是挺可愛的,不過這膽子真小。”
“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