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若欲進入一劍堡,儘可前去,又何須咱們相助?”

應虎冷笑道:“你頭腦怎的這般簡單?他雖然結識了琴表妹,礙於姨父,怎敢公然登門求見?如與咱們同行,姨父面前,自有咱們替他解說,既易取信,又可掩飾他的圖謀,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應龍沉吟道:“他對一劍堡有什麼圖謀呢?”

應虎道:“你注意樓梯口,別讓店夥上來,待我搜查他身子,便知端倪。”

應龍點頭答應,按劍守住樓口,應虎隨即解開康浩衣襟,開始搜尋。

康浩胸前劍囊中,插著十柄風鈴劍,衣袋內,只有向錠碎銀,並無特殊物件,但內衣貼身處,好像有個鼓鼓的東西,不知何物?

應虎匆匆扯開康浩外衣,只見裡面是一件皮質小坎肩,皮上寫著許多小字,仔細一看,不禁駭然失聲——“啊,這是火神郭金堂所遺‘烈焰三式’口訣!”;應龍聽到呼聲,扭頭回顧,也發現皮坎肩上字跡,驚喜交集道:“久聞‘烈焰三式’精妙絕倫,當年火神仗以縱橫武林,未逢敵手,不料竟在此人身上。老二,咱們獲此奇書,只須尋個隱僻地方,苦練數年,便可天下無敵了。”

兄弟倆急忙動手,剝下了皮坎肩,應虎一把奪過,便想穿在自己身上。

應龍不悅道:“我是大哥,理應由我保管才對。”

應虎道:“東西是我先發現,啟然該由我收存。”

應龍怒道:“莫非你想獨吞麼?”

應虎冷笑道:“你並未出力,坐享其成,難道還不滿足?”

應龍按劍叱道:“若非我邀他飲宴,東西怎能到手?”

應虎也不相讓厲聲道:“沒有我將他迷倒搜手,焉知他身上藏著這件奇物!”

應龍哼道:“我早知你為人奸詐,心術險惡,在洛陽時,你就想獨佔冉姑娘,如今又存心獨天奇學……你既無兄弟之情,也休怪我無同胞之久。”聲落,振臂一揚,竟撤出了長劍。

應虎一腳踢翻桌子,也拔劍出鞘,罵道:“這些日子,受你的骯髒氣也受夠了,二爺連老子都敢殺,誰還在乎你這個狗屁哥哥,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話猶未畢,應龍突然大喝道:“畜牧,我先宰了你!”手起一劍,猛嚮應虎咽喉點到。

應虎側身閃過,舉劍還擊,兄弟倆翻臉動手,宛如仇人見面,招招辛辣,劍劍狠毒,你恨不得把我劈成碎片,我恨不得戳你十七八個透明窟窿。

“狀元居”的夥計聽見呼喝打鬥之聲,連忙奔上樓來;探頭一望,嚇得從樓梯口直滾了下去,大叫道:“不好了,抱陽山莊兩位少莊主打起來啦……”

這一喊,一兩樓的食客都紛紛站了起來,膽大的想上樓看熱鬧,膽小的想奪路逃命,更有那不打算付賬的,正好腳底板抹油——趁亂抽身。剎時間,你推我擠,人聲鼎沸,整座酒樓就像搗翻了一個大蜂巢。

應虎見酒欞大亂,無心戀戰,虛幌一劍,穿窗躍落街心,拔步便奔。

應龍如何肯搭,提劍尾隨緊迫,一路喝罵不絕,二人一前一後,如飛而去……

酒樓掌櫃急得要哭,待客人散盡,急急登樓檢視,只見樓上桌翻椅倒,杯盤狼藉,兩位主人全不見了,僅剩康浩倒臥樓角,衣衫發亂,昏迷不醒。細查之下,才知並非酒醉,竟是中了迷藥。

掌櫃的暗自尋思,打壞傢俱,驚散食客,這些損失倒是有限,如讓訊息傳揚出去, “狀元居”酒樓的客人被人下了蒙汗藥,以後還有誰敢上門喝酒,當下不敢聲張,吩咐兩名心腹夥計,將康浩衣衫整好,用一床被褥掩蓋著,從後門悄悄抬了出去,直送到城外僻靜處,拋下便走。口口口口康浩昏昏沉沉在荒野中躺了一夜,第二天藥力消失,才悠然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