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樓。

夥計們一路傳報上去,兄弟倆剛到頂樓之口,果見康浩含笑立在迴廊前,應龍搶前一步,拱手道:“咱們來遲了,反勞康相候……”

康浩笑道:“不!是我做客人的等不及,來得太早了些。”

應虎忙道:“康兄豪爽之士,咱們今天要暢飲一番,夥計們,快取酒來。”

三人見禮入座,夥計穿梭般上菜斟酒,頃刻擺上一桌豐盛酒席。

康浩舉杯說道:“多承寵邀,愧不敢當,小弟敬致謝忱,同時,也向二位兄長告個罪,酒是要喝的,只恐無法奉陪盡興了。”

應龍道:“為什麼?莫非怪咱們兄弟來遲了,不夠誠敬?”

康浩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小弟有急事,今夜就得動身。”

應虎問道:“不知道康兄何事如此匆忙?”

康浩道:“為了一件私事,但卻十分急要,到至辜負二兄這番盛情……”

應龍道:“縱然有事,何至急在這一夜時間?難道明早再動身也不行麼?”

康浩搖搖頭道:“如果能多留一晚,小弟何樂而不為?實在那件事對小弟關係太大,計算行程,必須今夜動身,明晨才能趕得到。”

應虎心中一動,道:“這麼說,康兄要去的地方,距離長安並不太遠?”

康浩道:“約有百里左右。”

應虎又問道:“能告訴咱們是什麼地方麼?”

康浩略一沉吟,道:“實不相瞞,小弟途經長安,乃是欲往終南一劍堡。”·應龍愣道:“康兄去一劍堡何事?”

康浩不便說出一劍堡主易君俠涉嫌之事,只得設詞掩飾道:“前在洛陽時,曾與易姑娘有約,近聞他已經返堡,特往慶約一晤。”

應龍聽了這些話,口裡輕“哦”一聲,心裡頓時泛起妒念,應虎更是怒從心起,目露兇光,頻頻向乃兄示意,恨不得立刻下手。

應龍眉鋒微皺,殷勤把盞道:“既是康兄與琴表妹有約,咱們兄弟不便強留,但相逢不易,康兄好歹須給我兄弟一份薄面,那怕少飲幾杯,也得到午夜時動要叫咱們失望。”

應虎也假笑道:“此去終南一劍堡,疾行半夜足夠了,反正須等天明抵達,何必急在一時。”

康浩坦然道:“小弟本來也是準備半夜動身,明日上午抵堡,只要不因酒誤事,略飽幾杯也無妨。”·應虎又道:“咱們兄弟與——劍堡誼屬表親,假如康兄不覺得我兄弟礙事,稍等同往終南一行,豈不甚妙?”

康浩喜道: “小弟正有此意,只是不便啟齒,能有二兄同行引介、求之不得,說什麼礙事不硬事的呢?”

應虎陰笑道:“康兄雖具雅量,就怕琴表妹會嫌咱們在旁若人嫌!”

康浩俊臉一紅,忙道:“小弟與易姑娘純系道義之交,二兄請莫取笑!”

應氏兄弟撫掌大笑:“一句玩話,康兄又何必情虛呢?”

三人舉著談笑,輪流把盞,其情頗見歡暢,頃刻間,一壺已經喝乾,應虎卻趁換酒的時候,暗將迷藥投進壺中。

連飲數杯,康浩忽覺頭暈目眩,只當是喝醉了便起身辭謝道:“小弟量淺,業已不勝酒力……”

應虎那裡肯依,又強斟了一杯,道:“時間還早,再喝三杯再走也不遲。”

應龍也道: “康兄儘管放心喝酒,縱使醉了,咱們兄弟,背也能揹你到一劍堡去。”

康浩推辭不過,又被應氏兄弟充灌了幾杯,腹內藥力發作,當場昏倒桌上。

應虎佯稱客人酒醉,揮退店夥,低聲對應龍說道:“大哥如今相信了吧?這廝用金葉示惠,竟是想利用咱們助他混入一劍堡,若非預先提防,豈不上了他的惡當了。”

應龍尼道:“他跟琴表妹早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