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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凱出院後不久，毛紡廠就停產了。趙凱也就回家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李曉玉很著急：得自謀出路啊！她對趙凱說，在火車站那裡有白天去上班晚上搞摩托車拉客，也就是所謂的“摩拉客”，聽說生意還是不錯的。可哪來錢買摩托車呢？那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趙凱說他借不到，李曉玉只有自己出馬去試試，去向親戚朋友同事借，厚著臉皮，陳述自己的急需，坦言自己經濟上的窘迫，好話說盡，可人們都有不借錢的謹慎，普遍著對償還能力的懷疑，並且都還表示著愛莫能助的各種客觀理由。半個月下來，李曉玉身心疲憊，手頭還是媽媽墊借的二千元。她這時才深刻體會到以前的年年歲歲對錢的價值是多麼停留在表面認識，她也同時體會到丈夫是多麼的沒用，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而他連一張大票都借不回來。打碎牙往肚裡咽。終於她琢磨出一點新道道，以承諾高額回報來借錢，經過一番努力，居然借來了兩筆錢、、、、、、看著丈夫推著新摩托車進出時，她的心裡甜密密的。

趙凱有了新摩托車，開始時也曾積極努力，但一段時間後，感到跑車辛苦錢也不好掙，同時交警大隊要管，工商稅務要管，搞得不好還要被沒收車子，於是懶散下來。

這期間他結交了一些同樣摩托車拉客的“油子”，尤其是與一個叫“三子”的最投緣，在一起多是談論如何才能輕鬆掙大錢，有了錢以怎樣怎樣瀟灑。在一起吃吃喝喝，學會了菸酒和打麻將。

李曉玉發覺不對勁，交回的錢少了，同時人也變得流氣了，香菸不離口，到家酒氣來。

李曉玉多次規勸他，交友要謹慎，跑車要勤奮，平時要節儉。關鍵要還債呀！可是趙凱已經聽不進去了，他還是覺得哥們的話對胃。

第十四節 不堪回首

十四、不堪回首

自從三子帶著趙凱勾搭上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青年之後，趙凱就對他言聽計從。

而每天緊緊張張地上班、到託兒所接送小孩、在家洗衣做飯的李曉玉怎麼也沒想到趙凱生出了花花腸子。

她太忙了！在變幻竟爭的經濟形勢面前，她萌生了要撿功課、往上讀的想法。主要是圓她多年的大學夢。她報名參加了省高教自學考試。由於她文科基礎好，就選了漢語言文學專業。為提高自考準確率，她要參加夜間輔導班，這樣趙凱必須在一、三、五晚上呆家帶孩子。然而晚上已成了趙凱和三子的“自由活動時間”，趙凱跟三子說起這事，三子說，那哪能行，男人怎能給女人拴住？！於是趙凱同李曉玉大吵一通。一連多天，李曉玉乾著急乾生氣，家裡怎麼出了這麼個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李曉玉只得把小孩往媽媽那兒送，夜間又冷來去又遠，小孩遭罪，有時都睡著了還要架在腳踏車上。媽媽數落曉玉，曉玉自然一肚子火常與趙凱針尖對麥芒。

有一天，趙凱和小三帶著女青年去跳舞，在舞廳，小三指著一個穿著華麗濃妝豔抹的少婦對趙凱說：“操，她是海馬酒家的老闆娘，幾乎天天跳舞。她手頭上的現金至少幾十萬，長得也可能。最近才死了老公不久。操，這個騷貨，和她跳舞的都是年輕高大的。你行！能填補好空白。操，靠我們這樣，哪年能發財？！擺平她！到時候，你有了錢，我還不跟著沾光嗎！怎麼樣，上！”一番話說得趙凱茅塞大開晃然大悟，原來美女金錢都在跟前，心中只怪自己開竅太遲。於是趙凱彬彬有禮地上去說“請小姐跳舞”。在跳舞中面帶微笑表演得大方瀟灑，幽默風趣地同“小姐”說著話，並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適時地稱讚其漂亮溫柔，委婉地表露自己相見恨晚的愛慕之情。當第二曲慢四響起的時候，舞廳裡的燈光立時調將昏暗，早已守候在身邊的趙凱伸手拉過對方溫軟的手，將那手放在充滿親情的男女近胸之間，另一隻手將其摟抱。兩人楊柳輕風地扭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