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武功本就不及他,又未盡全力,此消彼長之下,竟至吐血。

趙祥鶴負手而立,神色悠然,淡淡地道:“莫兄,這是金鯉初會較技,比武較量本是他二人之事。你我都不該插手!”莫復疆目射精芒,道:“那好,老子便跟這姓翁的比武較量一番。”趙祥鶴已揹著手踱回臺側,穩穩坐下,搖頭道:“昨日丐幫已連勝五場,既已得了武宗六脈的席位,便不得再登臺較技。”莫復疆登時怒目無語。

群豪雖惱憤翁殘風的為人,但見為他撐腰的“吳山鶴鳴”一掌震傷丐幫幫主,神功驚人,均是心底震驚。臺下喝罵之聲不絕於耳,卻是誰也不敢上臺。趙祥鶴端坐檯側,悠然品茶,兩眼卻不露聲色地在四下搜尋。原來羅雪亭重回江南的訊息隱密至極,昨晚金靈官雖跟他交過手,但五靈官跟趙祥鶴一直貌合神離,事後並沒有知會於他。趙祥鶴便一直對羅雪亭的生死心存疑惑,他今日此舉,正是要逼得羅雪亭出來。“他的心肝徒弟方殘歌中毒吐血,大弟子又公然投入我格天社,這老兒若是活著,必會現身!嘿嘿,他至今遲遲不見蹤影,莫非當真死了?”趙祥鶴心頭暗喜之餘,又隱隱生出幾分落寞。

莫復疆惡狠狠地瞪了翁殘風兩眼,瞥見方殘歌臉色鐵青,身子簌簌搖晃,只得上前扶起他道:“方老三,咱們暫且下臺,這鳥賬回頭再算!”

這時人影閃動,卓南雁和唐晚菊已疾掠上臺。唐晚菊先搶到方殘歌身側,道:“殘歌兄,這毒傷可不能耽擱!”嫻熟利落地為方殘歌拔除毒針。卓南雁卻橫在翁殘風身前,冷冷道:“在下這便領教翁兄高招!”

翁殘風心頭劇震:“聽說這小子昨日不辭而別,怎地今日又冒了出來?”萬秀峰皺眉道:“卓兄,你今日是為哪家出戰?”卓南雁昂頭道:“在下也為雄獅堂出戰!”

“雄獅堂?”翁殘風登覺底氣十足,喝道,“笑話,雄獅堂內何時有你這投敵奸賊?”方殘歌霍地昂起慘白的臉孔,叫道:“這位卓公子曾得師尊親授武功,算來也是我雄獅堂的弟子。”他片刻之間權衡利弊,若是師尊探訪九幽地府未歸,今日或許只有卓南雁能為雄獅堂收拾殘局。

翁殘風嘿嘿冷笑:“傳過幾招武功便算是弟子了?你受恩師督導多年,還不是跟這等奸賊沆瀣一氣,辱沒師門?”方殘歌顫著手自懷中抽出一枚金光燦然的令牌,塞到卓南雁手中。翁殘風一見那金令,登時面色慘變,顫聲道:“歸心令?”

“不錯!”方殘歌轉頭向臺下佇立的數十位雄獅堂弟子喝道,“歸心令出,如見堂主!”原來當年卓藏鋒登上歸心盟主之位後,大帥岳飛曾鑄了一枚歸心令交與卓藏鋒,號令天下武林。後來卓藏鋒無奈北上,曾將此令轉交給羅雪亭。羅雪亭素來將之視若圭璧,貼身攜帶,只在萬不得已之時,才以之傳令。若說那雄獅令只是堂內信物,那這歸心令則是至高無上的鎮堂之寶!

卓南雁依言高高揚起那枚金燦燦的歸心令。眾雄獅堂弟子轟然拜倒,齊聲喝道:“參見堂主!”卓南雁聽得群豪的喝聲,眼望那金令上峭拔剛健的“歸心”二字,也不由心底發熱。他將金令鄭重地收回懷中,冷笑道:“翁殘風,你若怕了,便請退下,待羅堂主回來再行發落。”

翁殘風聽他說起“羅堂主”三字,神色驟變,轉頭四顧。趙祥鶴卻知翁殘風決非卓南雁的對手,不由蹙眉沉吟,替翁殘風苦思脫身之策。但翁殘風四下游動的目光掃見趙祥鶴雙眉緊鎖,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暗道:“我這麼心驚膽戰,未免讓趙大人瞧不起我!”硬著頭皮踏上兩步,喝道:“兩個小賊沆瀣一氣,今日一發的都要革除門牆!姓卓的,待會兒你可得只施展我雄獅堂的武功!”趙祥鶴見他應戰,最後那句話更是大露怯意,不由暗自搖頭。

卓南雁大笑道:“好,翁大人喜歡什麼招式,我便用什麼招式!”群豪聽他語帶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