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有一週時間都沒怎麼見到過費因斯,應該是還在為「迷藏」行動奔走。

後來江威有聯絡過他,原來是接了個不討喜的新業務,去了南歐小國。

「據讓讓我去邊境繳械,上頭還煞有介事地給我派了幾個歐洲安全組的笨蛋,我還要倒貼三餐。」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老狐狸們肯定相互推諉。當地條子都動不了,居然以為塞給褐部幾隻菜鳥就萬事大吉,是不是反饋組排程室裡大換血了?這種活不是一貫指派給露分堂的麼?」

「所以嘍,老子現在一肚子火。」江威也問他,「聽說你在里約的任務也很驚險哪,沒出什麼事吧?」

「廢話,出事我還能在這兒?」陳僅不願多說,與費因斯聯手的事也不便橫出來,「倒是你,下禮拜弗薩六十大壽,要宴請豪門中人出席,你趕不趕得回來?」

江威自我解嘲:「估計懸,我要能把這兒的一攤子爛事收拾完就行。弗薩擺的鴻門宴可是個拍馬屁的絕佳機會,很多高層會過來,雖然他們很頭疼跟我們這些大老粗接觸,但好歹要靠我們上沙場,表面不敢不客氣。」

相愛相殺,相看兩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江威嘆息:「其實不如以後我申請區總部弄個文官噹噹。」

陳僅被逗樂了:「文你個頭!你屁股賴在凳子上超得過五分鐘麼呢?好了好了,我要去鍛鍊了,下次聊。」

「哇,真講究,還掐著點兒去。來我這裡陪我做苦力好了,保準比去健身房還管用。」

十五分鐘後,陳僅驅車來到市內的一家會員制健身中心,因為腿部肌肉拉傷未愈,所以復健師建議他可以嘗試一下水療。

陳僅熟練地穿上承重鞋在齊胸高的池水裡來回走動,他感覺很好,不過每十五分鐘需要休息一次。

水療房可以包場,但陳僅不介意與人共用,可今天客人意外的少,除他之外,只有一位膝蓋受傷的大學生。

休息中場,陳僅接到電話:「喂?」

「你在哪兒?」

「我幹嘛每次都要向你彙報我在哪兒呀?」

「我到紐約了,過來找你。」

「我在ES水療中心,還有半個鐘頭,你回家裡吧,我今天讓人做了水晶蝦餃。我換了個廣東廚子,不過她連東南亞菜都做得特別正,估計不合你這種老外的口味。」

「腿好一些沒?」

「治著呢,好多了。」陳僅向水療師揚手,示意準備下一輪,「你那兒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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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後面的事讓管事的接。」費因斯突然停了一下,「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啊?這麼隆重,不像是好事呀。」

「差不多。」

「靠!這還有差不多的。」陳僅笑罵一聲,「我要下水了,回家再說。」

二十分鐘後,當陳僅再度環顧全場時,發現水療師短暫離場後就再沒有回來,一扭頭,連那個年輕人也不見了,他返回池子邊緣,方覺得有些詭異,眼神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對方衝他微微一笑,眼中有股子沉穩堅定的力量,他伸出右手掌,將溼漉漉的他拉上了岸。

陳僅脫下防水膠鞋,從容地走到池子邊緣的椅子上坐下,解下腿上綁的承重袋:「有沒有搞錯,你這一身衣服出來,還真亂唬人的。」

「剛開完會,沒來得及換。」費因斯又隨手在岸上的消毒架上扯了條幹淨浴巾,覆到陳僅頭頂上輕輕搓揉他的溼發,動作異常溫柔。

這不是陳僅第一次看見費因斯穿軍裝,但絕對是最震撼的一次,費因斯軍姿挺拔氣宇軒昂,英俊得讓人妒忌,加上他肩上的兩顆星,真是閃瞎雙目啊。難怪那些變態俱樂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