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血色,額際也緩緩滲出了冷汗。

而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慢慢長夜,這股子絞痛會一直那麼持續著,直到天明……

這邊冷梟絕洗完衣服後,就徑直回了房裡,打算著等夜清悠10點入睡後,11點左右再偷偷溜到她房裡躺到她床上。

好不容易等到了11點,冷梟絕估摸著夜清悠這會兒應該已經睡著了,這才拿著鑰匙極其小心的開啟了夜清悠的房門。

然而,這門剛被開啟透出條縫兒來,冷梟絕卻驚詫的發現,這房裡居然還是滿室的燈光!

都已經11點了,難道那女人還沒睡?

心下正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可隨後一想,如果女人現在還沒睡的話,那麼現在肯定已經發現了門被從外面開啟了,至此也不再閃躲,而是大大方方的開啟了門,準備賴也要賴著今晚一起睡。

可入目的,卻是夜清悠睜著無神的大眼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黑長的發被汗溼黏在了額際,整個人彷彿在極力隱忍什麼般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不放。

見著夜清悠這般,冷梟絕心下一個驚悸,爾後揣著恐懼三步跨作兩步急急來到了床邊。

“女人,你怎麼了?”冷梟絕著急的問道,話裡的顫抖顯而易見。

聽見冷梟絕的聲音,夜清悠這才發現他人不知何時居然出現在了她房裡,她記得她有鎖上了門的。

“我沒事兒。”夜清悠緩緩抬起眸子看了眼冷梟絕,爾後耐著那股子疼鬆開緊咬的唇瓣開口道。

“沒事兒?你這叫沒事兒?!”冷梟絕有些驚懼的低吼,接著坐到了床頭小心翼翼的扶起夜清悠靠到他的胸膛上,手有些顫抖的撫著她汗溼的額際和臉頰。

“你在痛嗎?哪兒痛?告訴我,嗯?”

看著夜清悠被蹂躪得幾乎見血的下唇,冷梟絕心疼的撫上了那柔嫩的唇瓣以拇指輕緩的揉著。

他該早些來的,看女人的模樣應該是痛上好一陣了。

“真的沒事兒,過了今晚就好。”夜清悠說得有些喘。

聽得夜清悠這麼說,冷梟絕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還更加著急了。

這都要痛上一個整個晚上了還叫沒事兒?!她這是經常這麼痛嗎?怎麼不治療!

“你先忍著點兒,我叫允奕過來。”

冷梟絕說著掏出了手機正要撥過去,卻被夜清悠一個急急的制止了:“不要,我只是習慣性的經痛,不是什麼大事兒,不用叫他過來,再說他今晚不是去接應我朋友去了?”

讓白允奕過來也沒用,這毛病權威的婦科醫生都不能完全根治,難道白允奕還能比婦科醫生有法子?

經痛?

冷梟絕一愣,爾後明白過來後俊臉瞬間有些熱燙,然而,心下卻是鬆了口氣。可那剛放下的心在看到夜清悠這般痛苦的模樣後,頓時又提了起來。

經痛會這麼痛?痛到面色蒼白如紙,冷汗狂飆?

就算冷梟絕再怎麼不瞭解女人的這檔子事兒,也明白這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疼痛範圍,於是一個電話就給勞倫斯撥了過去。

“勞倫斯,立刻從芝城的醫院叫來兩名最好的婦科醫生,最慢半小時內要到冷宅,然後你接著他們到二樓來。”

結束通話電話,冷梟絕柔聲朝著夜清悠道:“女人,再忍會兒,醫生來了就好了。”

夜清悠半闔著眸子,沒有來得及阻止冷梟絕叫醫生過來,她很無奈。

醫生來了又怎麼樣?

得出來的結果依舊會是那個,那唯一能根治的法子她目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用的,而其餘的法子,都於事無補。

看著夜清悠這般虛弱的模樣,冷梟絕頭一次發現,這女人也是需要他極其小心的捧在手心裡細細呵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