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追去了。

我跑到老塋盤,果然看到奶奶在那裡一邊亂走,一邊呼喚那鳥兒。

那時候的老塋盤已經沒了樹木,草也很少了,石碑也在幾年前砸光了,冬天的黃昏裡,只見一個一個墳頭光禿禿的分外孤單。

我奶奶的一雙小腳穿著尖頭黑布鞋,裹腳布散開了一條,拖在枯草上。

見到我,奶奶很難過,說,唉,都怨我,餵食的時候沒關好籠子門兒。

我和奶奶找了一會兒,天地漸漸地朦朧了,仍舊不見那鳥兒的蹤影,我們只好回家。

我垂頭喪氣地在前面走,奶奶垂頭喪氣地跟在我的後面。

第二年初春的一個星期六的夜晚,十五歲的我和奶奶躺在一個被窩裡,摟著那隻老狸貓,第一次遺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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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我知道了臉紅,我知道了愛面子,我知道了努力學習。

在高中裡,我當了學習委員,我成為了一個德智體全面發展的好學生。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撥攏過鳥兒。

當然了,我也沒了那些因鳥兒而起的快樂和悲傷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章 分析(下)

令狐琦說,聽到周沫答應和他見面,他握著電話耳機,高興地在華京國際飯店的前臺跳了起來。

接著,他就給爺爺打了報喜的電話,然後,喜滋滋地坐地鐵趕到了華京大學。

見了周沫,他提出到電影院看電影。他當時的想法是,這第一次約會,一定要對周沫做點什麼,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那樣,就一勞永逸了。

他一心一意地想趁著電影院那種昏暗場合,摸一摸周沫的手甚至其它地方,抱一抱周沫,和她親個嘴什麼的。

可是,周沫不同意看電影,周沫建議兩人去參觀故宮。

令狐琦說,他小時候和上初中的時候,去過兩次故宮。他對故宮,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考慮到要討好周沫,便一口答應了周沫的要求。

路上,他想挽住周沫的胳膊,結果,憑空捱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很疼。

昨天和今天,他反覆想啊想啊,現在,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周沫打的。周沫一個女人,不會有那麼大的力量。還有,他當時也沒看到周沫的胳膊動彈。

在地鐵車廂裡,他和周沫並排坐在一起,他假裝看窗外,一點一點地挪動自己的腿,想貼一貼周沫赤…裸的白皙小腿,可是,就在要貼上的時候,卻猛然捱了一腳。

當時,疼得他大叫一聲,惹來了車廂裡那些乘客的注意。周沫問他怎麼了,他說看到了一隻鳥兒撞向車廂玻璃窗,嚇了他一跳。

昨天在精神病醫院裡醒來後。得了工夫看了看小腿。他看到。那挨踢的地方,青紫一片。這次挨踢,和手背捱打一樣,他也沒看到周沫動一下。

令狐琦說到這裡,還彎腰捋出了自己的小腿,將一塊青紫的地方,指給令狐計和馬有才、王向陽三人看。

王向陽很專業地仔細察看了令狐琦受傷的小腿,道:“這是鞋尖踢出來的傷痕。看模樣,不是女式鞋,是男式鞋!”

令狐琦接著說,在故宮的皇天殿裡,他想體驗體驗皇帝的滋味,可剛坐到九龍寶座裡,暗中就有人用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脖頸子,把他頭前腳後地摔下了高臺基。

遊客中的一個老頭說凡人沒有天子命,坐不住龍墩。他不服,又走上高臺基。這第二次。還沒坐下,一隻大腳,踢中了他後背,把他踢下了龍椅。

說到這裡,令狐琦在沙發上脫掉襯衣,站了起來,把赤…裸的脊背轉給令狐計和馬有才、王向陽看,說:“我的背,到現在還疼呢。我自己看不到,爺爺和馬叔、王叔給我看看,是不是也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