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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這群人又像是回到了七八年沒分開單幹之前,可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的是,現在他們有一顆火熱的致富心,人人爭上游,不甘落後,當所有麻擰成了一股,韌不可斷。
當然其中也有存二心,不願意合乾的,譬如潘兆豐、王有銀之類的人,但因大多數人都致力於合幹,特別是在嚐到了甜頭之後,合乾的心愈發堅定了起了,少數幾人的不滿意見就直接被大多數人忽略,不願意合幹是吧,那就乾脆讓你一點也幹不了!
因為開山的事,潘陽對窯廠的事難免力不從心,去市裡推銷磚還是由她去做,管理窯廠雜事的擔子基本全壓在了姚寶忠的肩上,初時,潘陽沒注意,等她察覺到時,姚寶忠的身體已經垮了。
這個向來給人肩寬壯實感的莊稼漢,猛然間消瘦了許多,潘陽問其原因,姚寶忠只說進來自己胃口不好,心口窩隱隱作疼。
潘陽心裡咯噔一下,忙道,“去醫院查了嗎?吃了藥嗎?”
幹了一輩子農活的莊稼漢,哪裡會將心口窩疼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壓根沒當回事,雖說韓乃雲勸了他幾次,讓他去醫院看看,姚寶忠耐不過他女人的嘮叨,就去鄉衛生站做了‘檢查’,結果什麼病也沒查出來,醫生說他是飢一頓飽一頓給鬧騰的,開點管胃的藥吃了就行。
醫生都說沒事了,那指定就是沒事,往後去韓乃雲再念叨他,姚寶忠就拿醫生的話來堵她嘴,儘管吃了管胃的藥之後,姚寶忠的心口窩還是時有作痛,但他仍然像過去一樣忙活窯廠的事忙活個不停,他親家忙得無暇分身,此時他若是無病呻。吟,反倒顯得做人不厚道。
姚寶忠對自己的身體不放在心上,久了,使得家裡對他的病也就麻木了,以為真的像姚寶忠說得那樣,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再說,能有什麼大事呢?一輩子就出幾次頭疼腦熱的老農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能有什麼大事,因為他們對疾病的概念還停留在頭疼腦熱上,何況像姚寶忠這樣健壯的,還能抗不過去?
眼瞅著姚寶忠消瘦了這麼多,這還叫沒事?
潘陽堅持道,“寶忠大哥,鄉里的衛生站技術有限,你還是去市裡大醫院用儀器好好查查吧,可不能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吶。”
潘陽也不清楚她外公到底是因為什麼去世的,就連她媽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毛病,反正就是不行了,雖說她重生到這裡之後,很多事也不是由原來的軌跡發展,可潘陽還是擔心,如果按著以前的軌跡,她外公去世的時間也就在這兩年。
想著看個病還要折騰到市裡,姚寶忠就一陣頭疼,他和韓乃雲大字不識一個,進了大醫院就暈頭轉向,報告單什麼都看不懂,對這些無法掌控的,不由得就畏懼。
姚寶忠推脫道,“再等等吧,等閒了下來再去醫院查查,眼下這麼忙,哪走得開人吶。”
姚寶忠的三個兒子,只有大兒子成了家,兩個小兒子一個十五歲,一個十歲,都不能主事,本來姚寶忠可以讓他大兒子陪他去大醫院,但他孫子這段時間吃壞東西又拉又吐,他大兒子跟大媳婦天天領孩子去衛生站掛鹽水瓶,姚寶忠哪還能長得開口讓他大兒子陪同吶。
像是察覺到了姚寶忠的個人‘困難’,潘陽道,“明天我正好去市裡辦事,我領你去醫院看看。”
姚寶忠愣了下,這才應聲道,“也。。。也成,那我明天跟祺田交代下,讓他來窯廠看一天。”
隔日,兩人一大早就搭乘班車趕往市裡,其實潘陽來市裡哪有什麼事要辦,她就是放心不下,才找藉口領她外公過來查查的。
掛號,就診,檢查,一通下來,就快中午了,好在這個點醫生都還沒下班,給姚寶忠看病的是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的老醫生,姓吳。
吳醫生把潘陽叫了進來,神色有些凝重,對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