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後來便漸漸四分五裂,各奔前程了,到如今,除了盛京城這邊的嫡支及一些旁支以外,就只得金陵祖籍那邊還有十來房族人了。

此番顯陽侯府難得一次就添了兩位小爺,金陵那邊也來了不少族人賀喜,這會兒正與祁夫人說笑的況大太太便是金陵來的女眷們的領頭人。

況大太太聞得祁夫人的話,忙笑道:“倒是想多叨擾弟妹一些時日的,只家裡實在走不開,等多早晚得了閒,我再進京長住三五個月的,屆時兩位弟妹可別嫌我煩才好。”

祁夫人與周望桂忙笑道:“求也求不來的貴客,怎麼會嫌您煩。”

祁夫人便又與周望桂介紹起族中來的其他妯娌們,並一些老親家的表嬸表嫂的來,這些親眷周望桂泰半沒見過,就連祁夫人,也是進門十來年後,才漸漸理清了誰是誰,與顯陽侯府是什麼關係,若祁夫人不帶著周望桂,她敢說等客人們都走了,周氏也搞不清誰是誰。

周望桂倒也深知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見祁夫人待自己十分親熱,她便也還以祁夫人十分的親熱,妯娌兩個瞧著倒跟親姐妹似的,讓那些個對此番顯陽侯府忽剌剌就分了家多少存了幾分疑慮的人,立時也打消了疑慮。

樹大分枝本就是人之常情,誰規定人丁單薄的人家,就不能分家了,何況太夫人不還留在侯府嗎,若兩房真起了什麼齟齬,侯爺可不是太夫人親生的,又豈肯奉養太夫人?

一時有小丫鬟進來屈膝稟道:“回大夫人,親家老太太與二舅爺二舅太太已到咱們家的巷口了。”

這‘親家老太太’卻是說的祁夫人的老母親祁老太太了,自得知大女兒年過三旬又有了身孕,祁老太太又是高興又是擔憂,便計劃著要進京瞧瞧女兒了,只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祁夫人與顧準都不放心,一再去信讓她別來,等祁夫人平安生下孩子後,他們擇了日子回去歸寧。

等到祁夫人平安生下次子的訊息傳到天津後,祁老太太哪裡還待得住,非要嚷嚷著進京瞧女兒和新得的小外孫,祁家幾位老爺拗不過老母親,只得決定讓祁二老爺和祁二太太服侍她老人家進京,又早早給祁夫人去了信。

祁夫人收到信後,算著日子老母親與兄嫂這兩日就該到的,所以聽得小丫鬟的話,發自內心的喜悅立時抑制不住的溢滿了她的眼角眉梢,忙忙命人:“快去請了小姐們來,與我一道去外面迎接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去。”

待在隔壁花廳陪著來賀喜親眷家的小姐姑娘們的顧菁姐妹幾個來了後,又團團向在座的賓客們致了歉道了少陪,並請周望桂多擔待著點後,才領著顧菁姐妹幾個急匆匆接出了垂花門外去。

顧蘊看著一臉喜形於色,腳步匆匆的祁夫人,不由暗忖,也不知道祁家老太太與二舅太太是什麼樣的人,前世因為大伯父和韜弟早亡,她從沒見過祁家的人,如今機緣巧合,讓本無交集的她們彼此有了見面親近的機會,也算是難得的緣分了!

祁老太太瞧著年紀比平老太太要大些,人也略富態些,但與平老太太一樣的慈眉善目,祁二太太則是個端莊的四旬婦人,說話語氣十分的輕柔,讓人如沐春風。

顧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喜歡祁夫人,愛屋及烏的原因,一下子就對這婆媳二人生出了幾分好感來,也跟著顧菁姐妹叫二人‘外祖母’和‘二舅母’,各換來了一塊翡翠玉牌和一對碧璽手串做見面禮。

祁老太太既是長輩,又遠道而來,朝暉堂的一眾親眷賓客少不得行禮問安一番,待廝見完後,周望桂便先起身,笑著將大家都帶到前面抹牌看戲取樂,等待坐席去了,以便讓祁老太太與祁夫人母女說說體己話兒,再去客院梳洗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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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點過才從長沙回到家中,很累哈,所以今天繼續五千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