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傷口,在處理好之後,他對我鄭重說,“我理解您的心情,作為醫生,我見過太多家屬和病人的生離死別,每一次我都感同身受。恨自己醫學淺薄,無能為他們分擔憂傷,將病人從死神手中拉回,但我不謙虛說事實,我是這邊醫院被大家和醫學界認可的醫術最好的醫生,但我向您說實話。我真的無能為力,他傷勢太重,而且舊傷控制不了復發情況。我非常抱歉。” 我絕望的閉上眼,身子無力癱軟在床邊,我趴在那裡,再次握住顧清平的手。我不敢讓自己哭出聲,我怕會打擾他,他萬一聽到我哭聲,會著急會擔心,我不想他從認識我那天起,就一直在縱容我的任性固執,到他快要離開這個世界,還在為我擔心受怕。 我用手臂摟住他的身體,我說,“清平,孩子還有八個多月出生,你不是最喜歡女兒嗎,你不是說要將我們母女寵的無法無天嗎?醒過來好嗎,等孩子出生之後,我教她叫爸爸,等她學會說話,就叫給你聽好嗎…” 我咬著自己手背控制住即將衝破喉嚨的哭聲,〃清平,傅琰和馮宇說了,你之前遇到過非常多的危險,每一次你都挺過來了,即使是醫生說不行,但你還是會闖過來。現在你也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最信守承諾。你答應了我要一輩子在我身邊,即便你給不了我名分,我們一輩子都要在法律邊緣之外,可你答應陪我一輩子的,你知道我最死心眼了,我離開了你還怎麼活下去呢……”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他是真的聽不到了,平穩的心臟監測儀上,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波動,他眼睛緊閉,沒有絲毫表情,手指蜷縮著被紗布包裹,一動不動。 我忽然覺得口中有一股猩甜的味道,溼潤而酸苦,忽然竄上來,我沒有反應就朝著面前大口吐出,然後眼前天旋地轉。傅琰衝過來抱住我,大喊了一聲我名字,我眼前最後飄浮而過的是顧清平那張溫潤的臉,他看著我時,總是柔情的縱容的,他朝我伸出手,在我即將握住時,他卻抽身離開,朝著我越來越遠,他唇邊有一抹淺笑,對我說,“念念,原諒我。”

☆、第269章 等我回來,就帶轉院

我是被手背微微的痛感刺激得醒來。 我最怕疼,和顧清平的第一次,我差點把他後背劃得血流成河,當時的場景我記不清了,只是疼,撕裂的疼,鑽心的巨痛,恨不得讓我將身體彎成一隻蝦米。

後來他對我回憶,“你破口大罵,罵我是王八蛋,讓我去死。我沒見過這樣潑辣的女人,所以覺得很有意思。原本打算快一點結束,但又覺得怎麼對得起你罵我,所以就無限期延長。”

我陷入了一個非常冗長的夢中,我聽到過很多次有人在叫我,讓我醒過來,但就是睜不開眼,等到我意識清醒些,抬起酸澀的眼瞼,感覺到整個眼睛都是紅腫的。

身體僵硬,我動了動脖子,此時窗外的天空完全陰沉,有風在拂動。吹得窗紗左右搖擺,走廊上的白色燈光像一片雪地,我躺在床上,聽到門外有兩個男人的說話的聲音。 “沈總,您是來看顧總的嗎?”

“我先看看何念。聽說她昏迷了。”

“大夫束手無策,她身體健康,可大腦皮層就是不醒。意識停留在過去,非常虛空,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

說話聲音伴隨著下一刻被推開的門,我眯著眼睛看向走進來的兩個男人,傅琰臉色凝重,沈毅滿面擔憂。

他們看到我的目光時,臉上都是欣喜,傅琰飛快朝門口衝出去,站在走廊喊了一聲大夫,接著魚貫湧入大批的穿著白色制服的男男女女,他們圍攏在我病床四周,對我進行檢查,一名為首大說,“醒了就很安全,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這在國際醫學研究上是一宗非常奇怪的案例,平均沒一百萬人才有一個有過這樣經歷,完全不能感知外界一切,只是停留在她最喜歡的那段記憶內,有的醒過來甚至會產生失憶狀態,選擇性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