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吡這個牙好不好?”

朱勔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黃袍與天子冠冕,耳朵邊全是那幫子門客與親隨嘰嘰歪歪的聲音。

此刻,他的腦子裡邊,有一個聲音來回的迴盪,天意,莫非是天意?

“忠平,這到底怎麼回事?”

“公子,小人也不知曉,也就是方才您吩咐要搬庫房裡邊的絲綢,這才在絲綢堆裡邊翻出來的。”

“小人也問了庫房的人,誰都不清楚這玩意是什麼時候被人塞進來的。”

朱忠平抹著臉上的臭汗,戰戰兢兢地解釋道。

朱勔走上前去,摸了摸那件黃袍,腦子裡不禁閃過了大宋開國天子,太祖皇帝黃袍加身的典故。

還有那套天子冠冕,看起來,似乎做工似乎顯得有點草率,可那種垂下十二旒的冕旒,證明了這玩意絕對是隻有天子方可用的。

這玩意,居然出在了自己府中,倘若洩露出去,讓朝廷知曉,那絕對是他娘抄家滅門的大罪。

朱勔下意識地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的門客與心腹親隨二十餘人,此刻全都站在庫房裡邊對著地上的這兩件東西正指指點點。

最終,朱勔讓朱忠平將庫房再一次鎖上,而這兩套袍服,則是被裝進了一口箱子裡邊。

不過,朱勔猶豫了好半晌,最終沒有燒掉這造反的證據。

不過他也嚴令門客親隨,萬萬不可胡咧咧,敢洩露一字半句,本公子就會讓他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

屋內,朱勔愣愣地坐在案几後邊,打量著擺放在屋內的那口箱子。

此刻,只剩下了幾位得力心腹分坐左右。

朱勔足足發了差不多柱香的痴,這才緩緩回過了神來,看向左右。

“諸位,雖然家父已經前往無錫去見那位巡撫使,意欲對那二位副使賠罪。”

“但是,有些事情,我們也該有所準備才是。”

聽到了這話,這幾位心腹齊刷刷眼睛一亮,都看向了朱勔。

“我等願為公子效死,還請公子吩咐。”

“好,忠魁,你速速去城外田莊,把我朱家的護衛全部調進蘇州城內。”

“另外,太湖那邊,你去走上一遭,多多收集船隻……”

隨著朱勔一個又一個命令的下達,這幫子心腹門客與親隨,全都兩眼放光地紛紛領命而去。

最終,屋內只剩下了朱勔還有一位心腹門客,而這位心腹門客卻是一身道士裝束。

畢竟大宋向來重視道教,朱氏父子的門客裡邊有位道士,倒也不稀奇。

看著這位猶自老神在在,彷彿一切都在算計之中的道長,朱勔嚥了好幾口唾沫星子,這才敢問出口來。

“寧道長,你說,這江南之地,能出真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