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帶貶的品評著:“榮一師的戰鬥力固然是不容輕侮,若是石庭大哥沒有被人投閒置散,炳文兄沒有讓那位皇親國戚排擠到昆明來當個光桿司令,自也用不著兄弟去強出這個頭?”說到這,程家驥在馬上飛快的打了一個圓圈拱後,便連抽幾鞭縱馬向前馳去。

望著程家驥漸漸遠去的背影,第八軍的前任軍長和現任副軍長面面相覷苦笑不已。深知其中內情的這兩人當然明瞭程家驥的言下之意,憑此際執掌第八軍的那位何部長的過繼兒子地“卓越地軍事才華”和以同嫖共賭治軍的獨創發明,只怕還當真被程家驥給不幸言中了。至於其它將軍則早被程家驥的這種獨斷專行、自把自為地行事方法給驚得愣住了。

良久。張將軍才語帶驚羨的謂然長嘆道:“我以往總覺得自已算是膽大包天敢做敢當了,可是與這個程浩然一比,老子簡直成了他媽的小腳媳婦!真想不通。他怎麼能連擅自更改大軍的行軍序列這種犯忌諱的事,都做得這樣曬脫、自然?”

“憑什麼?就憑他程浩然。多次違命卻未曾一敗!就憑他程浩然每戰必爭先。從不怯戰!人家有那個本錢!”正巴巴等著自己的新二十二師的廖將軍脫口接道。

“怕是不光是這些吧!你們還記得在香港程浩然所說過那些話嗎?我不知你們是怎麼想。反正現在我覺著他那天所說地或許地真心話,他恐怕只把自己當成了軍中一過客了。人到無求時,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思維縝密、工於心計地李漫地怕番入情入理地分析。把在場諸人都拖入了新一輪的長考當中。

程浩然,你想雖好,可身在名利場,又豈是想退就能退地!李漫暗自對自己說道。

程家驥雖已是日夜兼程,卻只可惜,此時中滇公路還只能算是一個宏偉的藍圖,到頭來;他終究是沒有能趕得上趟。

二十七日。應英國人的要求。遠征軍先頭部隊的主力乘坐英方所提供的汽車次第離開臘戍,向已成前沿地帶的曼德勒地區開進。並在臘戍至曼德勒沿線留下了一個多師的兵力。以幫助維持英國人已難以控制的這些地區的“治安”。程家驥在途中聞訊後。不禁急得破口大罵施爾威是“崽賣爺田不傷心”,要是手上的是美**隊。任英國人催得再緊,他施爾威敢這樣讓人牽著鼻子亂用兵?在旋即得知,被施爾威留下守臘戍的新三十八師後,程家驥方才小松了一口氣,畢竟對孫將軍指揮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有孫將軍看著已入緬的兩個軍的後路,入緬部隊就是接戰不利,只要後路穩固,卻不也不會受太大的損失。

可接下來的戰場形勢的卻是急轉直下。快得讓心裡早有不詳預感的程家驥也大有始料未及之感。

日軍首先開刀的地方竟不是臘戍!事實上,早在遠征軍入境的同一天,已在泰、老、緬三國交界地區蜇伏了近半個月的日軍緬甸方面軍主力叢集,便在日軍五十五師團長竹內寬中將的指揮下,從大其力、孟揚一線侵入了緬甸。日軍入境後,隨即以強行軍的姿態向西猛插。由於日軍的先頭部隊都換上了繳獲的英軍軍服,又有熟悉當地民情地理的緬族獨立軍所派出的大批嚮導,在對沿途山寨進行了實施了強大武力嚇阻後,日軍於三月二日凌晨按中原規一所規定的作戰計劃全線就位。

當天上午,就在施爾威精心策劃的對曼德勒當面日軍進行的試探性攻擊打響之際,日軍在臘戍至曼德勒幾十公里的正面上。同時發起了攻擊。佈置在這一帶的第六軍暫五十五師附四十九師一四三團加起來雖有萬人之眾,可卻苦於兵力分散,在有備而來五倍於已的日軍的突然襲擊下,倉促應戰的中**隊在苦戰半日後,即告全線崩潰。除暫編五十五師部率兩個團的殘部退向曼德勒方向外,其餘七千多將士皆或死或俘或潰於當地。此一戰後,程家驥撫心自問總感負疚良多,若不是他醉心於讓利昂攪亂整個緬北,為日後中**隊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