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讓我再聽到,可否?”林凜冷冷地答。

“好,”白析皓冷汗都快流下。

卻聽得懷裡那人忽然緩了口氣,輕聲道:“凜凜二字,太過稚氣,聽來宛若孩童乳名,我倒寧願,你只喚我單個字。”

白析皓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一會才領悟到那層意思,一低頭觸上林凜戲謔的目光,不禁又氣又愛,笑罵道:“好哇,你又這般戲耍與我。看來回頭那湯藥之中,得加味黃連才行。”

林凜呵呵低笑,道:“析皓析皓,有你這麼沒醫德的大夫麼?口舌爭執不過,便在藥裡尋回去,小心我喚了小寶兒,往你湯中多多放鹽。”

“看來不只要加黃連,不若石膏粉川心蓮一起下了,瞧瞧如何……”

那內院雅緻幽靜,乾淨舒適,屋內早已點了好幾盞紗明燈,一進去便暖得人心裡都亮堂起來。小寶兒笑語盈盈,早將一切準備妥當,白析皓抱著林凜一到,便有熱乎乎的洗澡水並乾淨衣裳等著。林凜由他服侍著,進後間洗滌一身塵埃,換上家常錦袍,長髮微微濡溼,散在腦後,越發顯得高潔俊雅,不可方物。白析皓只來得及匆匆洗了把臉,換了衣裳,此刻等在外間,一見他出來,便過攜了他的手,帶到外間。

拐過一個擺有各式古董的硬木多寶格,卻見外間燈色橙黃,燭光明晃,當地一張精巧的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早擺好碗筷菜餚,此時正冒著熱氣和香氣。白析皓引他在早已墊好軟墊的圓凳上坐了,笑道:“知道你饞,特命廚房加了點葷腥,這下高興了吧?”

林凜微笑道:“多謝,做了這許久不撞鐘唸經的和尚,可算到頭了。”他瞧了一眼桌上菜餚,仍是以藥膳素食為主,只多了一碗竹笙乾貝肉絲湯,倒顯得難能可貴。正欲迫不及待地舉箸,忽而停下道:“我要請的客人呢?”

白析皓皺眉道:“安生吃飯,讓那麼個人來,不敗壞了胃口?”

林凜搖頭笑了笑,道:“還是要請,你別管別問,只交給我便是。”

白析皓終究是不忍佛了他的意,便命候在外頭的僕役將那琴秋帶來。不一會,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隨即鄔老大揹著一人進來,正是那適才要殺人的琴秋公子。兩人一抬頭,見到林凜相貌,俱是一呆。鄔老大是滿意驚豔震懾,琴秋初時是難以置信,隨即慢慢變為疑惑不解。

白析皓不滿地低咳一聲,鄔老大總算回身得快,忙將人從背上挪下,放到一張圓凳上,恭謹道:“回爺的話,琴秋帶來了。”

白析皓冷冷瞧了那琴秋一眼,手持筷子,飛速在他身上點了樹下。那琴秋悶哼一聲,卻儼然發覺,手已能動,只是疲軟異常,使不上力氣。

林凜溫言道:“有勞了,鄔老大若未用飯,不若一起……”

“不了,鄔老大吃過了,再說你這菜式清淡,如何能合他的口味?”白析皓不待林凜說完,立即打斷,同時冷冷斜睨了鄔智雄一眼。

鄔智雄立馬道:“是,小的謝公子賜飯,委實是已吃過了,望公子恕罪。小的還有些事,請容小的告退。”

“去吧,”白析皓揮揮手。

鄔智雄退下,林凜與白析皓開始用飯,吃得甚為高興,但到底不能多吃。他間或停筷,招呼琴秋,那琴秋卻並不動手,一雙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看。

“琴秋公子,莫非在下的臉突然變成饅頭包子之類,望著就能充飢解餓?”林凜用完飯,漱口抹手事畢,卻見琴秋仍舊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禁不住微微一笑,問了起來。

琴秋瞧著他,眼神也不是冷淡仇怨,卻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誰。”

“哦?知道了,是不是想著從這逃出去,可以順便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