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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田文鏡的這場角逐!
讓他心潮澎湃的是,這塊小小陣地上勝利的戰旗已攥緊在他的掌心!一切,一切都將完美!那個男人……那個……代表著他所有希望的那個男人……將被保全!!他深深敬愛過……惱怒過……崇拜過的那個男人將獲得新生!!!
而為此,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嚥下最後一口人世間汙濁的空氣。脖子一扭,腿一蹬,什麼都解決!他的……八哥……他的活下去的另一個象徵將得到自由!
於是,關於法華寺,關於幕後人的名字,田文鏡再也問不出頭緒。他面前的犯人不是插科打諢,就是胡言亂語,用你問東他說西的方式來掩蓋所知道的真相。田文鏡最後一點耐性很快被消磨乾淨;他違背了自己方才許下過的諾言,對允禟用了刑。當被燒得發紅的烙鐵在對面那副胸懷落下的時候,當數十根比黃蜂尾刺還尖利的竹篾陷進對面那雙也是人的指甲蓋裡的時候,當比響尾蛇還毒辣的皮鞭捲住對面比紙還單薄的腰桿的時候,魔鬼的定義被這個施、暴的男人表現的酣暢淋漓!
他甚至是帶著某種異常的興奮進行著手下的動作的。皮鞭下的男人已昏厥,皮鞭卻沒有停!田文鏡眉眼擴張,打得發了性!他背後的衣衫如他的犯人一般,完全潮溼,只不過區別在於,他被汗水打溼,而允禟卻是泡在了血水裡。
“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田大人朝他的犯人咆哮,
“更別天真的以為法華寺的事實真相會爛在你的肚裡,開始,這只是個開始!序曲!一個屬於你我過節的序曲!
咦,你瞪著我幹嘛?不明白?哎喲,差點忘了,我應該對精於財貨交易的九爺說利息,提本金這樣的字眼才對嘛……論欺行霸市,就是你九爺的段家錢樁也比不過朝廷……對啦,就是這樣比方……朝廷這個大錢莊現在正問你這個債主清償拖欠……並非沉甸甸金銀的拖欠……本著仁義慈悲的情懷……你需要從利息還起——”
抹了一把臉上汗水的田文鏡忽然停住,扔掉手中皮鞭,用兩根手指夾住了男人血肉模糊的下巴,惡狠狠地怒道:
“紅杏……宜妃……這些利息的名字……這些被你撕碎、被你利用過的女人的面孔……你總不會不記得吧……”
允禟很想朝他翻個白眼,但卻沒一點力氣。連眨眼皮的力量也被耗盡。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襲擊了他。這一刻,他恨不得立即死去。
然而,他的瘟神偏偏不遂他的心。
“所以,你別想這麼輕易地死去!”鬆開他下巴擦拭手指間血汙的男人嫌惡地皺著眉,“朝廷的賬……你欠我的賬、一齊等著你!”
說完,“呼”地一聲,蠟燭被吹滅。牢門被重重甩上。允禟只覺得腦袋像鉛塊般沉重,昏沉沉地,就在他失去知覺之前,門外的一陣吵嚷讓他又打了個激靈。
在渾身面板哆嗦,傷口痛楚的時刻,模模糊糊的對白響在他耳邊。
“裡邊的人若是死了,你們一個個都得跟著人頭落地!”
“可是……可是大人……這似乎不合乎……皇……不合乎上面的意思……”
“什麼上面?你們胡謅些什麼?裡邊的人是誰?他是什麼人!是皇上的親弟弟!是先帝爺的阿哥!你們當他只是個普通的死囚麼?竟敢用這麼叫人不屑又鄙夷的手段來毒害他?哼……你們一個個吃雄心豹子膽啦……”
“可是……明明是常喜公公叫人吩咐我們的,說是是皇……”
“放屁!”大吼一聲,男人用刁鑽不帶髒字的秀才文人的語言把獄吏罵了個狗血淋頭,“明明你們幾個收受了來路不明的贓銀,想對犯人意圖不軌……”
“啊……冤枉……冤枉啊……”
“大人明鑑……大人明鑑啊……”
“撲通”“撲通”的叩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