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現在是光榮榮地兩隻腳一起進去,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卻突然笑了,精緻的唇瓣微微勾著,若不是那唇瓣沒了健康的顏色,想必也會豔壓群芳。他怎麼會看不出公主的心虛?若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他又如何能做到執掌乾坤?

“好的,那下官在這裡先謝過公主了,但公主也別太勞累。”

清瑟心中大大舒一口氣,慕容有殘真好騙。“哦對了,我都忘了所來目的了,你身子弱,若是我倆同房,怕你打擾你靜養,所以就搬到那個……那個……”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小院。

一回頭,看見管家在門口守著,心情大好,“管家,進來,那院子叫什麼名?”

管家見公主叫,趕忙入內。“回公主的話,是靜園。”

李清瑟撲哧一樂,自己和“靜”還真是有緣,在宮中就和東傾月住在靜寧宮,如今來了慕容府還又是靜園。“對,我要搬到靜園了,你好好養身子。”

慕容幽禪的不解一閃而逝,面上是偽裝的受寵若驚。“不,不,若是搬走,也應該是下官搬,豈能讓公主去那偏僻的院子?”

李清瑟隔著他的衣服,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屋外。陽光明媚,微風徐徐,不得不說大鵬國的天氣一向很好。“別總公主公主,下官下官的,剛剛都說了,既然嫁給你了,這家裡便是你做主,家主住主屋是自然,別和我爭搶了,就這麼定了。”

見他還想說什麼,她趕忙打岔,“有些病,是閒出來的,平日裡多散散步,對身體好。”

正說著話呢,一直收拾屋子的春香等人來了,“公主,屋子已經收拾妥當。”

清瑟開心,點了點頭,“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有殘你記住啊,一天兩次按時吃蒸梨,直到一點都不想咳為止,平時按時吃藥,多走動,勤通風,記住啊。”說完便急匆匆離去。

“大人?”見公主遠去,管家這才出聲問自家主子的意思。

慕容幽禪微微點了點頭,“既然是公主的意思,便不能違逆,你下去吧。”說著,自己也轉身慢慢回了房間,重新將那開啟的門窗關閉好,坐在滿是軟墊的椅子上,閉目沉思。

想了一會,緩緩睜開眼,薄唇微啟。“殘雪。”

一陣微風,窗子瞬間大開又瞬間關合,一人如微風一般閃身入內,恭敬跪在地上。“主子。”

慕容放鬆了身子,斜靠在軟墊上,左臂微彎,頭輕輕枕在手臂上。“看緊了靜園,有動靜立刻向我彙報,下去吧。”

殘雪應了一聲,一陣微風,室內又恢復了寂靜。

慕容重新閉目,神情很是疲憊。這五公主太過詭異,放著京城中眾多俊才不選,選了他這個病鬼,新婚第二日便主動搬出主屋,對他和顏悅色毫無架子,而且還……很關懷,到底是為何?

他是個在陰謀中出生,伴隨著陰謀長大之人,有沒有詭異,他不用看單憑感覺就知,他敢肯定,五公主李清瑟嫁給他定然有所圖,但到底她想要什麼?

最好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話,他不介意讓這公主走在他前面。

想到這,慕容幽禪再次睜開眼,褐色的雙瞳平靜中帶了一絲難以用言語描述的複雜,因為至今為止,他並未對這五公主有何反感,不然他不會讓她活著。

靜園,一切收拾妥當。

李清瑟走到庭院,迎著已經漸落的夕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要知道,這懶腰她可憋了整整幾個月,自從到了那皇宮,她連大氣都不敢出,時刻小心翼翼,說句話也十分斟酌,如今,終於自由了。

月,一切準備妥當了,只等你來接我了。

清瑟仰頭望著紅藍相間的炫彩天際,唇角上揚,心情無比輕鬆,因為她要徹底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