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感,他挺直了脊樑,雙手轉了個彎捧著她也有些涼溼的手,反覆的磨蹭撫摸,

望了望那雙交疊的手,恍惚了幾秒,片刻之後,低低湊上前在她微有些發愣的嘴角

落下一吻,輕啄點水,萬般小一心。

“尉行雲是愛冉蘇的。”

她一震,手指微動,在他的手心。

“蘇子……我愛你,很多很多。”

驀然凝紅了眼眸,她不知是什麼滋味,所有人都對她說:“尉夫人,尉先生一

看便是愛你極深。”

尉墨軒對她說:“大嫂,你信不信,我大哥愛上你了,比你想象得還要多得

多。”

尉至對她說:“媽,你看不出,爸那麼愛你,那麼愛你,你怎麼能無動於衷那

麼多年?”

葉菲瑤對她說:“媽,要是尉至能像爸愛你一樣這麼愛我該有多好……”

她聽多了別人的陳述,模範夫妻,恩愛篤定,年輕結伴經歷風雨,多好多好的

形象,她總固執的讓自己相信只是假象,她總偏執的不去看他任何的動作與希求,

只那樣決絕的推開所有的溫度。

此刻,她第一次在他口中聽到那句人人都告知自己的那句話。

全身火熱交替,淚忽然靜謐無聲如同雨下,當年她等這句話等得那般久,那般

漫長,最後夭折不再奢求,後來她盼望那張薄薄的紙,日日夜夜支撐著她度過餘

生,可她沒想到輪迴了那麼多日子,他終究還是對她說了那句:

我愛你。

“……是不是很俗,我也知道,我這年紀還說這些挺沒趣的,是不?”

有些尷尬冷硬,訕笑了幾聲,他輕輕放下她的手,沒了溫度一下子就冷徹了到底,

他垂了眼眸踉蹌了幾步,有些怕冷的環著自己。

其實,他怕,他怕那麼些年珍惜的放在自己心中十六年的那句話要是再不說

就再也沒資格說了。

傾盆大雨嘩嘩的下,搖曳的燈光朦朦朧朧的透著幾許溼意罩著他們,頭越發

疼得厲害,他閉了閉眼又睜開只看見她滿臉的淚痕,他想告訴她,別哭,他來,不

是為了讓她為難,他只是想就那樣自私一回,什麼都不顧的告訴她那三個字。

頃刻間,他偉岸健碩的身子就那樣生生一晃眼倒在了她眼前,她急急的攙扶

住他,只聽見他那句:“冉蘇,你信的對嗎?”

我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我信,我信,我沒不信過。”

他的身軀硬生生的倒在了她身上,她也立不住的坐在了地上,他的頭滾燙滾燙

的在她的肌膚下灼的駭人,他的手下意識的攥著她,俊挺眉蹙得那麼緊那麼深,重

重的腦袋擱在了她的膝上像生了根一樣。

半晌,她平復了心緒,深深嘆了口氣,死死的捏著他的鼻尖冷冷的道:“叫你

苦肉計,叫你偏生給我用苦肉計!”

話雖那麼講,她其實還只是知道他是真的撐不住了,他也是個肉做的人,從來

那麼傲然不可一世,卻還是有倒下去的時候,心底浮起一波波酸酸楚楚的味道,她

放下捏著他挺直鼻的手,輕柔緩慢的擦過他的面頰,直至柔軟微熱的耳後失神淡淡

磨蹭著。

“尉行雲,你等我,再等等我就好。”

她呢喃低語,他沉吟若應,她掙扎著起身給將他拖至不遠的床榻,然後找了退

燒藥給他用,他抿得緊緊的唇就是不肯張開,她淺淡的眸子一沉,惱了點,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