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不可思議,將軍怎麼會下達如此昏庸的命令,玄鐵重騎都拿此人無可奈何,步卒圍困,豈不更是以卵擊石,雖說依仗兵力,最終等他體內純陽元氣枯竭,無法供給靈寶消耗之時,可能將其斬殺,可這樣一來至少要有數萬兵馬白白葬送,完全就是在以卵擊石。

他正欲強諫,想讓燕王改變軍令調自己上場,邊聽其說道:“誤傷此人姓命,我要活口!”

老謀士愈發不解,然而燕王既然表明了意圖,他便沒有多嘴的餘地了,若燕王決心誅殺此人,派步卒圍攻便是昏庸無比的決定,但他若打算生擒此人,唯有此法可行,便是自己上去與他糾纏,生死相鬥,怎能留手?燕王不想此人送命,自己勢必受到掣肘,可此人殺心濃烈,卻不會為自己留一線生機,他此時上去就只是送死而已。他卻不知燕王此刻為何會有這般奇怪想法,可燕王既然沒有昏庸,此舉必然大有深意,如今關頭,也不好細細詢問,只能照辦。

天空之中,鉗制張潛的幾隊玄鐵重騎依次離去,四周突然空曠了下來。

然而四面八方陰兵猶如潮水一般擁擠而來,彷彿一堵密不透風的高牆,遮蔽了一切光纖,頓時有種讓人難以喘息的感覺,壓力比之前更為沉重,張潛微微皺眉望向天穹,知道此時此刻血戰才真正的開始了,先前與玄鐵重騎交鋒,只當活動筋骨,甚至連活動筋骨也算不上,因為他根本沒有動用力量。

而如今大軍壓境,先前那種省時省力的方法便派不上用場了,只能硬戰!

人如潮水,就像黑夜的影子。

只聽得四面辦法都是憤怒的吼聲,還有盔甲摩擦的雜音,一柄玄鐵長槍猛然橫掃而來,擊中腰間,張潛眉頭微微一皺,並非是這長槍碰到了身體,在這千軍萬馬之中想要保自身周全,不讓兵刃沾身,雖然也能做到,但對身法要求實在太過苛刻,對體力的消耗自然極為恐怖,然而這些兵刃即便擊中要害,也根本無法傷他,所以根本無需刻意去躲,被在這長槍掃中也在情理之中、可讓他不理解的是,長槍殺傷力主要體現於刺殺,當作棍使,實在是墮了百兵之王的威名。

這些陰兵不知從何處而來,但張潛與之交手便發現並非是一群烏合之眾,戰場廝殺手段極為嫻熟,自然不會犯槍做棍使的低端錯誤。

然而不急多想,又是一槍從右側橫掃而來,擊在肋上,兩杆玄鐵長槍將他死死鉗制著,似乎是要限制他的行動能力,千軍萬馬之中,若讓這般困住,只有死路一條,張潛揮手一斬,兩杆長槍如同泥捏的一般,頓時沒了形狀,之時空間狹小,兩杆長槍雖被毀去,仍像是兩條巨蟒一般纏在他腰間,不等他揮手拽下,一柄厚背戰刀迎面劈來,直取脖頸,雖然力道與速度在張潛眼裡都不太夠看,但這角度位置卻是相當的精準,廝殺招式嫻熟到了極點,然而這戰刀卻是反握著的。

張潛眉頭緊皺,看著那迎面而後,沒有一點鋒口的刀背,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陰兵到底實在做什麼?

戰場廝殺磨練出來的精兵,不至於犯這等低端的錯誤。

張潛將手一舉,快如閃電。

那戰刀便被他死死卡在手裡,稍一用力,變成了一團爛泥!

張潛目光與那陰兵貴族一觸即分,發現這些陰兵眼中雖然仍有殺意,可相比之前卻穩重了許多,似乎顧忌著什麼,然而潮水似的陰兵還源源不斷的湧向自己的聲旁,他所擁有的空間逾漸狹小,不急仔細考慮,彈指一揮,一縷太陽真火化作鳳凰模樣,繞著自己身側盤旋,圍攻上來的幾名陰兵頓時被燒成了灰燼,隨即神魂化作陣陣陰氣散去,那火鳳受其影響,顏色頓時暗淡了一些。然而那些陰兵卻像是無所畏懼的飛蛾,義無反顧的往前衝殺,似乎要用身體撲滅火焰。

兩三尊陰神無法壓制住太陽真火,那便十尊,百尊,乃至於成千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