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老闆心領神會,遂將仙盟城的情形簡說一二。臨結束時,笑著問道:“二位小英雄,可是從南邊來?”

“東邊!”獨孤鶴軒反問道,“老闆您可是北方人?”

“這是九環道外!兩位遠道而來,定要小心,財更不可露白!”說罷,順勢招呼剛進門的客人。他的眼角餘光忍不住多掃視了一眼兩位少年。

又是一頓酒足飯飽。

範見仁結清賬,不忘誇幾句老闆。二人走出客棧,依著老闆所說,穿過三個成“品”字的巷子,出現在一條異常寬闊的大道上。

九環道!

此道由南向北,橫向足有五十丈寬,分隔兩旁區域,涇渭分明。

正在二人彷徨張望之際,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引的二人立刻循聲望去,手中的劍握的愈緊。

對於仙盟城來說,這種最外圍的區域,無疑是殺人越貨的最佳地。他二人雖年少識淺,可這點道理一看便知。

“救……命!”

一個少女的聲音,是那樣的驚恐,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歇斯里底。

頃刻間,九環道外的一條巷子中衝出一人,血染白衣,傷口血湧。一位黑衣面具臉的人,手提彎刀,窮兇極惡,緊追不捨。眼看著那沾滿鮮血的刀,勢大力沉,砍向少女的後背。剎那,一根木錐倒飛,正面擊中黑衣人。

黑衣人直接被打倒在地,且滑出去了數步遠。黑衣人訓練有素,又有道行在身,怒吼一聲,一個鷂子翻身,再次衝了過來。這一次,木錐正著飛出,攜帶勁風之威勢,犀利的穿透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猛然一僵,又趔趄的挪了幾步,緩緩倒下。

“救……救……”

少女已無力支撐,身子搖晃顫抖,口舌僵硬,蒼白的臉如一張白紙。

獨孤鶴軒從容的拿出玉瓶與茶碗,盛了半碗清茶,遞到少女面前。少女雙目無神,似已失去判斷力,但是,對水的渴望支配著她。她奪過茶碗,一飲而盡。少許時間,便已是面色紅潤,氣色恢復了足有三分之一。

“快去報信!”

“哦!”少女本能的應了聲,可神智漸漸清醒的她,多看了兩眼一白一黑的兩位同齡人,才撒腿狂奔。

從少女的叫聲傳來,到她恢復些許精神離去,如此短暫的時間裡,發生了許多事情。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容人多思多想。獨孤鶴軒的手段乾脆利落,牢牢掌控局面。而一旁的範見仁,則有些智商不夠用的感覺。

範見仁喃喃自語道:“這都什麼人?就這樣活了,就那樣死了?”

“陸家人!”

“什麼?”範見仁頓時醒悟過來,道:“你是說剛才的那少女是陸家的人?”

“不錯!而且,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個黑衣人是魔教的外圍弟子!”獨孤鶴軒忖度道,“魔教中人對一個丫環痛下殺手,那說明這個丫環侍候的主子,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師兄,這可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範見仁急道:“走,一起過去看看!”

“英雄救美,這是多麼悽美動人的故事。人生難得一回!你一人過去,足矣!”獨孤鶴軒分析道,“這個魔教弟子,只是清靈境四重,已是得力殺手。說明,他們的首領至多是真元境初階的修為。何懼之有?而且,看那個丫頭的樣子,陸家的高手應該在附近。所以,師兄你可要抓緊。這樣的機會,真是可遇不可求。”

“好!我先過去看看!不過,你小子別走遠。如果我敵不過,會放出響箭,到時,你再從背後殺出。定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範見仁臨走前,不放心的拉了一把獨孤鶴軒,叮囑道:“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獨孤鶴軒重重的點點頭。範見仁才覺放心,辨清方向,御劍離去。獨孤鶴軒搖了搖頭,走近前觀察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