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唯有那柄象徵身份的彎刀。

“阿鼻刀?”

獨孤鶴軒有些疑惑,沉默片刻,將刀擦拭乾淨,收進如意袋。看了一眼那個巷子,愴然道:

“雖是有緣,卻也帶血!”

***

血腥彌繞。

唳氣滿院。

那座廢棄的農家小院,已成煉獄之地。

一片微弱的黃色光芒,堪堪護住院落一角。光芒下,躺著三具少女的屍體,仍似在守護著主子。屍體中間的那位少女,面無血色。她看了一眼手中劍,淡然一笑。忽然,劍身顫抖,仙劍錚鳴,將那片黃色光芒全部吸附。頓時,凌天一劍,風威雷勢,霹靂斬落。

血染碧裳,劍尖滴血。

她用高貴的眼睛直直注視著,注視著七具屍體的倒下。下一刻,她欲揭開那令人驚悚恐怖的面具,一探究竟。忽起一陣陰風,風未止,一道更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她的身後。頃刻間,一隻似獸爪的巨掌,輕輕撫向那少女的後背。

舉輕之一掌,若似萬斤重。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呔~”

一聲厲喝下,那隻巨掌猝然停動。就在這間不容髮的時間,一道白影擋在了巨掌前。倏忽間,那隻獸爪巨掌攜無盡地獄之魔威,拍向白影。拍到的剎那,白影身上飄出雪花,疾風突起,倒卷雪花襲向黑影。黑影悶哼聲,倒飛出院子。

“雪蟾衣……元始門……靈寶……豎子,壞我大事!”

驚慌失措中,那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院子外。院子裡,一襲白衣的光頭少年,用自己有點肥碩的身子護住那襲碧裳。

院子院外,十分平靜。渲染的此院落,有些許鬼莊的意境。

三刻後,一朵祥雲緩緩降落,將無邊的怒意充向院落。來得十餘人中,為首一人是年約四旬的中年人,形貌俊美。他正是陸家掌家陸承嗣。他旁邊的一位金丹境修士,虯髯虎目,清瘦修長。一股強大的威勢從他身上發出,震懾百里。他自然是陸地香師尊幻燭真人。

“怎麼是這個禿子?”陸人罘驚的啞口無言,噘嘴道:“小甜,你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救了你?”

少女有些緊張,道:“大少爺,他是。但還有一人,穿黑衫,人挺俊。唔……好像還揹著一個背蔞。”

幻燭怒哼一聲,道:“又是元始劍宗,又是黑白二人。這是要鬧那樣?”

“人罘,先扶起你二姐與範公子,小心看護。”陸承嗣吩咐後,道:“前輩,您可識得這些黑衣人的身份?”

幻燭真人道:“這種刀,你是認得的。只有那消匿數千年的魔教分支‘阿鼻宗’,才能煉製出這種血祭彎刀。但是,他們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對小香動手。似乎有些過了頭。老朽猜測,他們定是有所圖謀。”

“不錯,晚輩亦是如此想法。”陸承嗣道,“前不久,元始劍宗突襲烏月營,重創魔教。至今日,其門下的兩大弟子悄然前來甘洲,便與魔教交手。這事恐怕不會是巧合?”

“元始劍宗,一直圖謀甘洲,意欲據為己有,成為主宰。若是魔教中人真在仙盟城中起事,那無疑是給元始劍宗提供了一個天大的契機。現在的元始劍宗,其內在實力,明顯不是通天劍宗能比的。”幻燭真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歷來,元始劍宗是最會裝死的。這一次,大家都覺得它不行了,要被通天劍宗徹底壓制。結果,艹他孃的,又是這樣。更糟的是,遠嶽那廝,可是公認的心機男,一腔城府,無人能及。他之所圖,恐怕暫時無人能看得出來。”

“公認,便是對他個人能力與才華的認可。遠嶽掌教,真乃人中之龍也。霸皇不如他。”陸承嗣慨嘆一聲,道:“更令世人想不到的是,改變這一切的人,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