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吃,不被秦準白管著的蘇妙妙。

十串魷魚一盒麻辣燙在手,蘇妙妙提著東西坐在馬路邊的花壇上開吃。味道還是依舊,蘇妙妙一串一串不斷往嘴巴里面送卻覺得味同嚼蠟。麻辣燙是剛出鍋很熱,蘇妙妙剛吸溜一口被碗裡面的辣椒嗆到,她彎腰劇烈咳嗽,辣椒好像貼在她喉嚨一樣,吐不出咽不下,很快眼睛就被一層水霧遮住視線。

在模糊中,一瓶水遞到面前,蘇妙妙順著水看上起,一個男人的臉,陌生男人的臉站在面前。

蘇妙妙疑惑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她臉上還掛著被咳出來的眼淚,披散在身後的頭髮被夜風吹得凌亂,幾縷掠過她眼睛擾亂她的眼睛,她眨巴下眼睛說,“我不認識你。”

“很巧,我也不認識你。”那人把水放在蘇妙妙身邊的地上,他在旁邊坐下來,卻不再開口說話。

蘇妙妙把亂飛的頭髮整理好,再看看手裡面的食物終是下不了口就放在身邊,路燈已經亮起,這條路上不乏親暱情侶也有像蘇妙妙一樣是下班經過這裡的獨自一人,不遠處的一對情侶共用一碗魚丸,男的不算英俊女的也沒驚豔之色,蘇妙妙卻盯著兩人看了很久,直到兩個人手拉手離開為止。

“你羨慕他們?”男人也在看著蘇妙妙的方向,問她。

蘇妙妙搖搖頭,“不,只是有些嫉妒他們還年輕,不過我倒是還算羨慕那對夫妻。”蘇妙妙隨手一指,那裡擺著攤位,來往駐足的客人並不多,相對於吵鬧的夜市,這家小吃攤就顯得冷清,但是那對夫妻沒有因為生意不好就呆坐著,兩個人依舊忙碌,夫妻倆不時交談幾句,絲毫不為今天的收入而擔憂。

“不離不棄?”

唉,和個陌生人談論另外兩個人陌生人的感覺不怎麼好,蘇妙妙就想著快點結束話題,“不是,是羨慕他們吃麻辣燙不用付錢。”少來夫妻老來伴,蘇妙妙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這句話。

在夜晚她鮮少這樣坐著空曠地方看著天空發呆,假裝文藝範哀思憂傷。記憶中的湛藍天空早已被高層建築分割成不規則形狀,這個城市已經不復曾經的感覺,她又在這片天空下尋找著什麼感覺。

秦準白說她不肯放過自己,其實她是太愛自己,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的惡毒分子會再次冒出來,會不會有人再次因為她遭殃,所以她儘量不動怒,儘量把所有的喜與厭全部隱藏,自欺欺人的想,她不表現出來就不會被人知道,就什麼都不會失去。從蘇妙伊去世之後蘇妙妙再也不許願,甚至連她想要的是什麼她都已經不知道。

身邊有吸溜聲,蘇妙妙轉頭看過去,你能想象一位身著高階手工定製西裝相貌英俊更多的是成熟穩重的男人端著一份三塊錢的食物吃的場面嗎,蘇妙妙承認她是大驚小怪了,起碼她認為男人是討厭這個味道的,比如秦準白。不知什麼時候她開始用秦準白概括男人的特點,也只有那個男人能那麼挑剔,香菜蔥薑蒜統統不要。

男人感覺到蘇妙妙的目光抬頭看她,蘇妙妙憋著笑問,“味道好嗎?”

“不好。”男人把食物放在一邊,指著蘇妙妙身邊的問,“你那份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