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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苛刻，懲罰也最嚴厲，發現就是死，而頒布這條法律的是亨利八世。

一直被無視成了透明人的沃辛漢，終於忍不住上前說了句話：&ldo;我贊同陛下的想法，可以改死刑為做苦工，以向上帝贖罪的形式，這樣或許能解決那些賤業無人願意從事的問題。&rdo;

說完，他與伊莉莎白對視一眼，頷首。

他知道女王是同性戀，可能是出於私心才這麼做，但這個法律也不是說廢就能徹底廢除的，與其冒著得罪議會的風險強行改|革，不如先想個折中的辦法，其他的事，就交給後面的人去做了。

塞西爾遲疑地點了點頭：&ldo;我先擬個草案給陛下過目，然後送去議會。&rdo;

&ldo;等等。&rdo;沃辛漢突然叫住他，看向女王：&ldo;為了不引人注目，避免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建議陛下看看有沒有其他想修改的法律條文，一併擬出來再提交。&rdo;

&ldo;沒錯，比如《濟貧法》，誰當無業遊民誰就是犯罪，禁止乞討，強制勞動。&rdo;

&ldo;是。&rdo;

嘮叨的&ldo;老父親&rdo;一走，伊莉莎白不禁朝沃辛漢投去讚賞的目光，踱著步子走到他面前，微眯起眼：&ldo;你倒是挺有覺悟的，怎麼，捨得丟下家裡的嬌妻進宮來?&rdo;

&ldo;陛下有需要，我隨時都在。&rdo;提到妻子，沃辛漢臉上難得出現一丁點羞澀。

滿意地點頭，拍拍他的肩膀：&ldo;很好，現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rdo;

&ldo;請陛下吩咐。&rdo;

&ldo;替我…監視心言。&rdo;

一隻手還搭在他肩上，臉卻緩緩移開，深吸的氣息悄然吐出，鬆手，背過身。

她又走回了窗戶邊，安靜地凝望。

沃辛漢聽見一聲輕盈的嘆息，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卻好像落在了他心上，明明很沉重。

&ldo;您是不放心她和瑪麗女王……&rdo;

&ldo;怎麼會，我很放心。&rdo;伊莉莎白麵朝窗戶微笑著，泰晤士河上的船隻好像看不膩似的。&ldo;其實我已經安排人去監視她了，以愛之名，你說可笑不可笑?&rdo;

這種事不好評判，沃辛漢默默地低下頭，沒說話。

不需要回應，自顧自道：&ldo;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瑪麗似乎對心言很感興趣，聽她的話就像對待上帝，你不覺得可以利用一下麼?&rdo;

&ldo;或許是瑪麗女王故意表現出來的?&rdo;

&ldo;所以需要你去調查，如果能夠證實，這將是一個絕好的機會。&rdo;

這個角度，看不見伊莉莎白的眼神和表情，沃辛漢完全無法判斷這句話說自何種情境，他的女王是個面具人，就連面對面都不一定能清楚地窺探進她的內心。

有時候，她像個多情的小女人，有時候她又像冷冰冰的石頭。

蔑視道德，踐踏規則，反覆無常。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是英格蘭人民的好女王，也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主人。

沃辛漢沒有多問，慎重地應道：&ldo;請陛下放心。&rdo;

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空氣中瀰漫著冷風的味道，江心言帶著瑪麗-斯圖亞特參觀了一圈王宮，來到她最喜歡的密園，因為高緯度氣候的緣故，早春時節很多花卉都沒開放。

&ldo;這個小花園挺有意思的。&rdo;

&ldo;對呀，我也喜歡，如果不是總下雨的話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