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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點蛛絲馬跡。
之前那些都是假的,我叫章棗寫了張紙條放進竹筒裡騙衛明的。
可這次的,我也以為是假的。
我有點懵,紙條我沒看,連竹筒都沒開啟,便放在了桌上,今早被衛明拿走了。那裡面寫的是什麼?太傅是死是活?太傅身在何處?太傅身體康健還是就剩一口氣?太傅要是哪哪都好,想不想回朝?
三年來,第一次,我手腳冰涼,如臨大敵。
我怒道:“竹筒裡面裝的是真貨,為什麼不跟朕說?!”
章棗手腕一抖,奏摺“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應聲跪地,嚇得渾身發抖:“陛下息怒!昨兒個聽風處掌使劉大人把竹筒給您的時候,說過這裡面是太傅大人的下落啊!”
我冷笑:“胡說!說過朕會不記得?”
“陛下明鑑,許是昨兒個掌使大人來時,陛下在觀皮影戲,沒聽清楚。”章棗說著,左右開弓,直扇自己耳光,“是奴的錯,奴該死,竟不曾提醒陛下。陛下息怒,有火都往奴身上發,可別氣著自己。”
他打得啪啪響,聽著就疼。可這傢伙心眼多著呢,打十下未必有別人打他一下厲害,只是打得響,哄我罷了。我是生氣,可看著他趴在地上,左右開弓地扇耳光,活像個大王八似的,又覺得好笑。這事說到底怨我自己,昨天掌使劉嶺來的時候,的確說過有要事稟報。我自己沒當回事,一邊看皮影戲,一邊聽他說話,要緊事沒聽進心裡,又能怪誰?
可皇帝是不能認錯的,我由著章棗打了自己幾十下,一腳踢過去,把他這隻大王八踢翻了殼,冷聲道:“往後不許在朕觀戲的時候說事,記住了嗎?”
“回陛下,記住了!”章棗磕頭不已道。
“得了,去把劉嶺給朕找來,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嶺是當世著名高手,武功高強。別的大人從傳召到面聖,少說也得小半個時辰,到劉嶺這,最多一炷香,人就出現在我眼前了。宮城內除皇帝及皇后貴妃外,不許乘車騎馬,我曾經跟衛明研究過劉嶺是怎麼做到的,剛開個頭,衛明白我一眼,問:“你知道什麼是輕功嗎?”
有種輕功,無須飛簷走壁,也能日行千里,謂之“草上飛”。
聽著都帥。
我沒學過,皇子自小學拳腳,學騎射,唯獨不學輕功。我想學,可是衛明說,你都二十了,錯過了修習輕功的最佳時機,算了吧。
我不開心,我用不了輕功,旁人也別想用。所以我特特地地下了道旨意,不許劉嶺在宮中使輕功,朕不怕慢,朕能等。
這會兒,我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急得抓耳撓腮,打算再下道聖旨,從今往後,劉嶺啊,你還是把那個輕功用回來吧。
劉嶺來了,仍舊一張七情不上面六慾不縈心的冷淡臉。我問他那竹筒裡裝著什麼,他說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太傅的訊息。太傅果然還活著,有人說,曾在極北苦寒之地見過與太傅極為相像之人,那人沉痾病體,孤身一人,雖衣衫襤褸像個乞丐,然氣度不俗。熱心人送他吃食,他細細問了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承諾來日必將報答。
我聽到“沉痾病體”這四個字,心裡一塊大石頭放下,又聽劉嶺接下來的話,不免唏噓。
“那人何時見到太傅?”我問。
劉嶺答:“回陛下,兩年前。”
“認準是太傅本人?”
“此人只與太傅有一面之緣,自陳因太傅談吐不俗,方銘記至今。臣以為,一面之詞不能盡信,需再多蒐集些證據,方能判斷是否太傅本人。”
我想了想:“劉嶺,你說句實話,此事就你看來,有幾分可能是太傅?”
“八分。”
“甚好。”我道,“你繼續查,不管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