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後,偷偷拉住了走在後面的李少朝,低聲詢問道:“李將軍,不知先前大夥出府迎得那位徐先生是何人?”

李少朝衝薛武伸出個大拇哥來,答道:“那是我江北軍第一智囊,原來商帥身邊的軍師,徐靜,徐先生。”

薛武有些詫異,說道:“商帥的軍師?怎麼看著和麥大人很是相熟啊?”

李少朝神秘地笑了笑:“那是因為徐先生是麥大人的叔丈!”

“叔丈?”薛武不禁驚訝,“麥大人竟是已娶了妻的?”

李少朝嘿嘿一笑,問道:“怎麼看不出來吧?”

薛武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心中突然慶幸起來,幸虧妻子沒找媒人把自家的妹子說給麥大人,否則,別人還不知會怎麼看自己,送妹給上司做妾?正想著,忽聽身旁的李少朝喚“麥大人”,薛武一抬眼,見阿麥帶著名親衛又從前面返了回來,忙也恭聲喚了句:“麥大人。”

阿麥笑了笑,對薛武說道:“正好薛將軍還沒走,剛才有句話忘了交待將軍,等薛將軍去了冀州,一定要向肖將軍言明咱們江北軍實屬無奈才出此下策,只望肖將軍多顧念一下青州的百姓,我江北軍實不忍將青州百姓留與韃子殘害。”

薛武與李少朝二人俱是一怔,阿麥身後的那名親衛卻已是嗤笑出聲。阿麥轉頭橫了他一眼,那親衛這才忙肅了麵皮低下頭去。

薛武被那侍衛的笑聲驚醒過來,連忙應諾道:“屬下明白了。”

阿麥又和他寒暄了幾句,帶著那侍衛轉身走了。

薛武立在原地仍有些愣愣的,李少朝笑著拍了他一下肩膀,嘿嘿笑道:“甭發愁,反正你和肖老將軍也不是外人,要我說啊,你去了就照直了說:您給不給糧草吧,給了,咱們一定念著您的好。不給?那好,別怪咱們臉皮厚了,也只能帶著青州百姓一同來投奔您老人家了,您老趕緊給咱們騰屋子挪炕吧!”

薛武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李少朝,更是有點傻了。

再說阿麥帶著那名親衛離開,卻是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轉了個彎到了給徐靜所住的園子。徐靜的房內已亮起了燈,張士強正指揮著兩個小兵往外抬一個裝滿水的大浴桶,抬眼間看見阿麥過來,忙叫那兩個小兵先將浴桶抬走,自己快步迎了上來,叫道:“大人。”

阿麥隨意地點了點頭,問他道:“先生沒睡?”

張士強搖頭道:“先生說趕路趕得身上太髒,非要洗澡,這不,剛收拾利索了。”

屋內的徐靜已是聽到了外面阿麥與張士強的對話,揚聲問道:“是阿麥嗎?”

阿麥連忙高聲應道:“先生,是我,阿麥。”。

門簾一挑,已換了乾淨衣衫的徐靜從屋內慢步踱了出來,看了看阿麥,問道:“軍議結束了?”

阿麥忙道:“結束了,過來看看先生,打擾先生休息了吧?”

徐靜沒有答話,視線卻是落在了阿麥身後的那名親衛,自從他入城起,就發現這親衛一直不離阿麥左右,不由問阿麥道:“這是誰啊?怎麼一直跟你屁股後面?”

阿麥還未回答,那名親衛卻是搶先回答道:“徐先生,在下姓穆。”

“木?”徐靜伸手捋了捋鬍子。

這親衛正是化名為慕白的林敏慎,他見徐靜如此問,淡淡地笑了笑,答道:“正是,在下穆白,對徐先生——”不及林敏慎把話說完,徐靜便打斷道:“雙木成林?”

林敏慎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眼中露出欽佩之色,讚道:“正是,徐先生果然厲害。”

徐靜卻是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說完又轉頭訓阿麥道:“你怎麼收了這麼一隻孔雀在身邊?”

林敏慎臉上一時窘得又紅又白,一旁的張士強卻是撲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