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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寵我,但是,他不喜歡我和男同學走得近。頭髮不能是卷的,他說女學生要清純,冬天不能穿短裙,他說只有小姐才穿成那樣,那天那種顏色的口紅絕對不能用。更別說吸菸啊,和你稱兄道弟啊什麼的。”
大海笑道:“你現在他不準的可全做齊了。”笑完又正色地問我:“子琦,那你還愛他,是嗎?”我欲哭無淚地說:“是啊,我偏偏還就愛他,又不想沒了自已,沒見到的時候常想起和他在一起高興的日子,看到了又怕他。”
“他倒底怎麼你了?你這樣怕?”大海問我。我說:“不是你想的那種事,是他對接近我的男同學做的事情,我大四的時候奕才從國外讀書回到北京。我們平時只是通訊,信上字裡行間全是他的眷戀,他的溫柔,他的深情。可以說七年裡有六年,我們都是紙上戀愛。那事也是大四發生的”。
我慢慢地對大海說出了當年如石頭一般壓在心裡的那件事。
如果重來,我仍然會選擇離開奕,離開這個我深愛著的男人。
過往一
我帶著興奮來到北京上大學,奕卻出國讀書了。北京第一個中秋學校發了兩個月餅,我寫信給他說,給他留了一個。第一次看到香山紅葉,寫信告訴他,走迷路了,紅葉離我好遠,一片都沒摘到。第一場雪無聲來臨,我在信裡對他說,一個人從古城走到了西單,還有一大半等你回來陪我走。第一次去公司實習,寫信告訴他,被罵哭了,我連最簡單的CI都不會設計。
我隨時隨身都帶著奕最近寫來的信。不這樣,我的心就會變得很空。只有奕的信才告訴我還有這麼一個人真實的存在。
我想家,想媽媽,想娟子。我給娟子說:“北京好可怕,一座城裡的人滿口禮貌用語,卻虛偽地嚇人,我不想呆在北京,這裡好孤單。”
娟子安慰我:“你多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別一個人悶著,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那六年,我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朝思暮想。早上起床的時候會突然間想他,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他和我在鎮上小河邊玩耍的情景。有時會是惡夢,夢到我四處找他,總是在不停地找他。夢醒了就會哭,覺得異常地悲傷。
有時我會突然神經質地打電話給娟子說:“我想不起奕的樣子了,想不起他的聲音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娟子都給我惹煩了,說:“唐子琦,紙上談兵,兵家大忌。你紙上談戀愛,情場大忌!你最好交個實在點的男朋友,我省心!”
我苦惱地對娟子說:“有男生請我吃飯看電影一起上自習出去玩啊,但是一想到他們會是我的男朋友,我就起雞皮小粒子。”
一年又一年,我從開朗變得沉默再開朗起來。漸漸地熟悉了學校的環境,學會了兒化音,學會了生吃蘿蔔,和同學相處愉快。室友同學談戀愛的多起來,我很想和她們一樣,卻只能報以沉默,我想念奕,想的心都痛了。
拒絕了男生的各種邀請。而邀請卻前赴後繼。我最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有男朋友了,他快回來了”,回答往往是:“給我一個機會,子琦。”根本無視我還有男朋友的事實。
室友常感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子琦是不知人間疾苦”。
大四的一天,下課回宿舍,看到樓下停了輛黑色的轎車。一個穿著西裝男子正靠著車門吸菸。鬱兒嘖了一聲,說:“子琦你看,那個男人身板不錯,長得挺精神的!好車,有錢的主兒,不知道在等那個女生。”我看過去,是啊,瘦高的身材,側臉看過去梭角分明,嘴角似乎含著笑,心跳動了一下,有點發暈,那張臉,這個笑容。如此熟悉。
我站住不敢走過去,怕想著念著的那個人不他。 全然不知道眼淚什麼時候已滴落了下來。鬱兒吃驚地看著我,連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