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了!”

其實我亦曾想過,窮盡一生,也要為村寨報仇,要為我那記不起的爹孃報仇。但是又如何呢,人都死光了,莫說我還不知仇人是九重幽宮還是血月,我就這樣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他們泉下有知,便開心了麼?

人總要有些個念想,才活得有血有肉。每每午夜夢醒,我便覺得心中薄涼,枯得讓人心慌。我實是不該單獨活下來的,舉目回望,甚麼都沒有,甚麼都記不起。

可如今,我要有家了,有了真正屬於我的牽絆。

“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曲徵撩起我耳邊的發,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