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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仁慈了些。”
“一派胡言。”蘇灼灼冷道,瞿簡忽然端起茶杯,肅道:“俞家乃武林正宗,俞姑娘出身俠義之門,只你一面之詞便說她做下這些惡事,又有何憑證?”
憑證很簡單,問曲狐狸啊!我心中默默咆哮一句,然他已經說了自己不知情,此時再說出來便是將他賣了,方才他瞧我那一眼,亦有些暗示的意味,大約是要我靠自己了。
靠自己便靠自己……我心中有了計較,隱隱彎起一個笑。
你既信我,我又豈會讓你失望。
“蘇姑娘可還記得,在臨遠城之時,俞兮曾見過曲徵一面,不過那時你我喬裝,她更以為曲徵只是瑾瑜公子。”我緩緩道:“後桃源谷大婚,她與你同接曲徵馬車入谷,按理說得知瑾瑜便為瞿門新收的弟子曲徵,她應十分訝異才是,為何便裝作從未見過?”
蘇灼灼一怔:“……阿兮她大抵是忘了,與此事又有甚麼干係?”
“若真是忘了,後來便不會再刻意提起。”我復而道:“其實便因俞兮她不知你就是軒葉,直到你來尋我晦氣,她方才反應過來你便可能是那個琴童,是以才吐露自己見過曲徵,並試探你的口風。”
蘇灼灼臉色白了白。瞿簡淡道:“此事只能證明俞兮城府頗深,與她害你卻不能同事而論。”
“那麼……她在蘇姑娘面前裝作對曲徵半分興趣也無,卻在婚宴結束後忽然親身折返,瞿門主不覺得奇怪麼?”我繼續忽悠道:“是傾慕曲徵,還是……其中牽扯九重幽宮與桃源谷的事端,我不敢妄自揣測。她在密道中對曲徵殷勤備至,御臨風與烏大俠白大俠都是瞧在眼裡的,你二人可不信我,但黑白無常客的言語,總不會唬人。”
我這段話說得擲地有聲,說是不敢揣測,實則將俞兮的行為扣了頂意圖不明的大帽,又抬了幾個大證人出來,容不得他們不信。然我只怕他二人回過味兒來問我更多細節,那就不好編了,便趕緊趁著氣勢道了聲“夜深不擾”,給曲徵使了個眼色妥妥的溜了。
一路未聽曲徵言語,我剛走到房門前,便覺他忽地站定,眸光柔柔將我望著。
此時月明雲稀,我極受不住他這種無聲的電眼招數,只紅了臉道:“怎……怎麼了?”
“沒甚麼。”曲徵走近了些,淡淡一笑:“只道百萬平日懵懂,不曾想推斷起來,亦是頭頭是道的。”
這言語聽起來不太像在夸人,我撓撓頭,伸出一個指頭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你乖乖站出來同我一起說出真相,還用我這麼辛苦分析給他們聽咩?!”
“可是百萬你說得很好啊。”曲徵避而不答,側過頭向我嫣然一笑:“我的心思,不過全在那一眼之內。”
我只覺心中一跳,面上便如火般燒開了。這……這難道是在說我聰明咩……或者是想說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正暗自盪漾間,忽聽院內幾聲響動,便見有人牽了馬,身上背了包裹,後面又跟了一個人,手上提著燈籠,遠遠映出兩人的面容來。
“大師兄不用送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道:“我這就走啦。”
“師父怎這時要你回去。”杜彥的言辭聽起來有些困惑:“瞿門瑣事,無論如何都應是讓我回去才對。”
“大師兄要參加武湖會嘛。”五師兄爽朗一笑:“我功夫比不過各位師兄,來了也是白瞧熱鬧。”
杜彥仍是鎖了眉頭:“我說的話你都聽了麼,千萬莫開罪於他,你前些日子那些行徑……”
“我自然是聽了,但我亦覺得大師兄是多慮了。”他樂顛顛的拍了拍腰間:“我這幾日一直躲著避著,不曾想他今日聽聞我不願回去,便給了我五十兩銀子。五十兩啊大師兄!比我一年的零花還多!這一路回去不在師父眼皮底下,想吃喝甚麼便吃喝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