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嗷!”

“……你啊。”杜彥亦忍不住笑了,無奈的搖搖頭,又去牽馬送他出院子。

夜深如墨,我與曲徵站在房門前不言不語,是以他二人亦未留心。

原來五師兄竟忽然要回去了,我撓撓頭,可惜殷勤策略已然失敗,不禁微微有些遺憾。只是不知杜彥說的卻是何人,更聽不懂五師兄到底在說甚。不過瞧他這副得瑟的模樣,貌似對那人充滿了感激,大約心中也很是樂意。

我懶得再想,便隨口問了曲徵:“他們說的是誰啊?”

半晌不聞回答,我側過臉去,曲徵垂下眼睫,嘴邊彎起一個笑,悠悠的道:“我不知道。”

……

“真稀罕。”我覺著有些好笑:“原來這世上還有你不知的東西呢。”

他不答,只是唇畔笑意更深了些。我怎麼瞧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便趕緊道了聲安歇關了門撲在床上,明日便是武湖會,必定風起雲湧明爭暗鬥,我當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才是。

☆、37章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sodu

天下英雄出武湖;二十年只爭朝夕。

歷史上赫赫有名武林至尊,無一不是出自武湖會。是以這句話也就不難理解;二十年苦功只為這一日,成就誰家少年江湖夢;揚名四海威震九州;就此一飛沖天。

有些心嚮往之,雖不可能參加,但瞧瞧熱鬧總是好。是以早早就起了床,梳妝整齊老實坐在院子裡等其它人;然半晌沒等來瞿門師兄弟,卻見一個人從院前走過,那身影十分熟悉;像是烏珏。

歡喜喚了一聲“烏大俠”,幾步追了過去,迎面便聞到一股酒氣與濃濃脂粉味,險些覺著自己出了幻覺,然定睛瞧去,眼前之人確是烏珏沒錯,只是他面色微紅,步履不穩,讓人不禁懷疑他昨夜去過甚麼怡紅院之類地方。

可他是烏珏,與白妗妗伉儷情深,又是忠厚俠義黑白無常客,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使勁將那些想法甩掉,對著他笑道:“這是要到會場去麼?白女俠可來了?想她想得緊。”

烏珏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認是誰,隨即彷彿有些清醒了,繞過不發一語便離去了,正奇怪,便見慕秋從對面走來,瞧見烏珏便變了臉色。

“師父不對勁兒。”她憂心忡忡道:“昨夜見他去了花樓,今早竟喝成這副樣子……師孃也沒有蹤影,該、該不是她出事了……”

“別瞎想。”寬慰她道:“也許只是夫妻尋常吵架呢……”

她搖搖頭,面有憔悴之色。瞧著心中不捨,便挽著她道:“跟們一起罷,武湖會定有許多眉目端正小哥,也好有個品頭論足伴兒。”

慕秋撲哧一笑,當即應了。

其實這般說辭,還有個私心,便是想讓她離假御臨風遠些。

武湖會看似隆重,其實規矩甚少,一切以武定論。上臺子人若無人主動挑戰,可自行挑選對手,贏了便可挑戰下一個,若臺上之人展現出超群武藝,臺下自覺不敵之人便可向後三步退出爭奪。

如此說來,愈早上臺體力耗費愈大,但也愈出風頭。然一般高手都願隱藏實力,直到黃昏之後才主動上臺挑戰,是以白日裡臺子上均是些年少氣盛或是妄自尊大之輩,雖不夠精彩,但卻是十分熱鬧。

瞿門一派到了時候,臺上早已轟轟烈烈打了起來。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然瞿簡一來,便自動有人讓出一條路讓瞿門門主透過,雖對這老頭兒嗤之以鼻,但亦不得不承認,此時跟在他後面十分有面子。

曾經這等場面,都會有四個位置,分別為俞望川、瞿簡、晉風雲、御非幾個武林前輩尊座,然不過數年光景幾場變故,四已去二,瞧著不禁讓人唏噓。瞿簡入了座,其餘弟子都站在他身後,有躍躍欲試者,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