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妹妹的衣服被那些窮兇極惡的衙役們剝個精光,邪惡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雪白的胭體,崔同的妹妹瘋了,麻木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如一具殭屍。

常鬼頭獰笑著,拿了個削尖了的棗棍,指向姑娘的陰部對老太婆道:“你若再不說,只要我一用勁——”

崔同母親驚叫道:“我招——,我招——”

於是,常丹葵說什麼,老太婆承認什麼,連一句也不辯解。

崔同的家產被抄沒,當然多數落入常鬼頭的腰包;崔同的妻子和妹妹被官賣,實際上被常丹葵贈與了呼圖的弟弟劉寶杞。常丹葵想:“我又可高升了,因為只要我查的案子多,得到的銀子珍寶多,往上面送的東西多,我的官就會越升越高,越升越快。”

與崔同一條街上的全被抓了起來,有錢的可以釋放,無錢的用鐵鏈鎖著,押在大牢,用鐵錘排擊。有些人用船裝著,送往省城,每船一二百人,飢寒就斃,浮屍於江。

枝江聶傑人是當地首富,常丹葵早就垂涎他的錢財,卻始終沒找到藉口。當他聽說教徒首領張正謨曾是他的朋友的時候,常鬼頭喜得發狂——現在可以放手大幹了!

常丹葵派了街役傳聶傑人到武昌,哪知衙役空手而回報告道:“聶傑人竟聚集黨徒莊人,抗拒逮捕。”常丹葵立即親自出馬,調來兵丁,浩浩蕩蕩往枝江出發——這塊肥肉,他吃定了!一路上,常丹葵不住地猜想著聶傑人到底有多少家產,有多少妻妾婢女,多少家人僕從。可是待趕到聶傑人莊上一看,整個莊子空無一人,甚至連雞鴨鵝兔的影子都沒有。常丹葵得到的只有聶傑人門上寫的四個大字:官逼民反

聶傑人本不是教中人,可是他卻找到了張正謨,不僅捐了所有的家產,更帶著全莊的老幼都入了白蓮教。

嘉慶元年正月初七日,也就是當乾清宮舉行宗親宴的前三天,聶傑人、張正謨率領教徒在枝江和宜都發難起義。

不久,王聰兒(齊林氏)、姚之富在襄陽黃龍擋起義。之後,陝西、四川、甘肅等省教徒紛紛舉起造反大旗。

官逼民反,各地的起義都是官府敲剝茶毒百姓的結果。

和四川達州知州戴如煌比較起來,常丹葵只能算一條狗,戴如煌才真正是一條惡狼。他派往各處搜緝教徒的衙役竟有五千多名,專找富戶,勒索敲剝。和聶傑人一樣,徐天德是達州首富,莫名其妙地被拘捕後,費了許多錢才被釋放。徐天德本是達州土豪,對自己被勒索激憤異常,於是便捐出所有家產,與莊人一起,約集白蓮教徒,舉起造反大旗。

當時的一位親王寫有一首《南陽民苦》,詩中道:

南陽民,生何苦!中丞苛政猛如虎,威立稍忤立捶楚。雙溝賊首驅民來,千呼萬喚城不開。中丞匍匐苦鼷鼠,偃旗,息鼓藏草英。朝獻捷,暮獻捷,捷書日上馬汗血。官軍四合三萬人,何嘗與賊一相捷。今日掠民婦,明日捉生人;賊徒屠斮飽颺去,護送出鏡爭策勳!中丞凱還喜交嗔,督責供給胡不均。朝徵羊琢,暮索金銀;囊囊飽載,馬行軫軫。中丞未至賊肆掠,中丞既至逃無所。昔曾畏賊今官府!南陽民、生何苦。

這首詩,就是後幾年官府官軍鎮壓白蓮教起義的真實寫照。

老百姓最怕的是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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