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可以過去,但任何車輛都是透過不了的。

花費了整整一天,終於到家了,想一想這一天的經歷,北京郊區農民主要的不是在防病,是在表達一種對北京城裡人的一種情緒,一種權利。

北京人出城不受歡迎,中國人出國也是同樣的待遇。唐人街沒有人了,中國的餐館沒有人吃飯了,有100多個國家對中國人的旅行提出限制。我收到負責設計我們專案的日本公司的郵件,告訴我們由於日本政府接連發出了三份不讓到中國來的勸告,所以他們來北京的時間被拖後。我也是因為一件必須的事情來到香港。在香港,大家都帶著口罩。住飯店的人特別少,早上起來,走到昔日熙熙攘攘的大堂,現在一個人也看不見,淒涼的可怕。也沒有人請我們吃飯,我們也不敢請別人吃飯,在飯店裡憋了幾天。在大堂遇到了嘉裡中國的董事長洪先生,請我吃早茶。他說,他們的飯店,高一點的入住率在5%左右,低的是1%,2%。慘呀。談到如何走出困境?香港人現在的情緒十分低落。

我們遇到了困難,但我們應該有我們的精神。網通的田溯寧給我們發來郵件,在中國困難時我們企業家應該出力。當然是應該出力,但這力怎麼個出法?像東南亞金融危機後的馬來西亞人那樣在全世界打廣告。還是像韓國人那樣上街去捐錢、捐項鍊、捐戒指。最後,我們想到的是弘揚不可戰勝的中國精神。五千年形成的中國精神,是在種種危機和災難中形成的。正是有這種精神,我們的民族才生存下來了。大家聚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了共識。但什麼是中國精神,我提出是自然、和諧、平衡和反省。除了劉索拉支援外,其他人都覺得太軟,太道家了,沒有力氣,得到的是大家一致的反對。要選一首歌讓大家唱起來,把中國精神唱出來,“海龜”們一致認為要唱馬丁·路德·金的《We shall overe》,劉索拉要唱西北的民歌《蘭花花》,大家最後統一到“中國精神,我們一定能戰勝!”歌就不唱了,改成放鴿子、敲大鼓。每個人都有自己理解的中國精神,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在這個時刻,用不同的方式,可能是一幅畫、一首歌、一句話,去表達中國精神、去弘揚中國精神。地裡如果莊稼不長一定會雜草叢生,如果沒有一種正的精神,旁門左道的東西一定會出來。

今天,我們遇到SARS,我相信中國精神一定會把它趕走。

開放與拋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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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波士頓,到了他們的“科學博物館”,最讓我感興趣的是“數學模型館”。正態分佈的模型、用肥皂泡做的最小化模型、宇宙速度模型等等,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以前都是在書本上看文字,從來沒有這樣直觀。宇宙速度模型是用鋼球做成的,達到一定的速度鋼球做圓周運動,再到一定的速度鋼球做拋物線運動,再高到一定的速度鋼球做雙曲線運動。衛星達到一定的速度就擺脫地球的吸引力了,人造地球衛星就是根據這個原理造成的。我在“數學模型館”看了很長時間。

這次到紐約,與十年前我第一次來紐約看到的一樣,一個字:“亂。”這十年間,我去過幾次紐約,但都是在冬天去的,冬天的紐約天氣很冷,街道上都是沒有完全融化的黑雪,以往我只是從辦公樓直接到飯店,很少在街上走。這次去正好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時間又很富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街上走。當初紐約曼哈頓的規劃者,用橫是街道,豎是大道的方式對這個城市做了簡單的分隔,當初的管理者也一定想在這塊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規則和秩序。幾十年之後的曼哈頓,成了全世界最開放的地區,不同人種,不同語言,不同信仰並存。除了僅存的街道和大道的編號之外,當初的規則和秩序蕩然無存。對一個有巨大生命力的城市,單靠一種頭腦中想象的模式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