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活脫脫兩個剛剛熱戀的小青年。在一起,除了H基本無言。

一個沒臉說,一個不會說。就眉目傳情打打啞謎。

話說,今年夏天知了好像叫得更厲害了一些……

靠在輪椅上休息的懷暖淡淡地想著,這麼熱的天,即使是他那體溫偏低的身子,也出了一層薄汗。

休息了一會兒,他又開始扶著矮牆慢慢地走。

他喜歡在園子裡走,哪怕會比在有地毯的屋子裡摔得痛一些。那些生機勃勃的花木,無不給他極大的鼓勵,告訴他什麼都會好的,他才二十歲,雖然退役了,但是他還有那麼漫長的人生,他不能只靠輪椅。

還有一個艱鉅的任務,他要把自己曬黑一點,男人一點——看不得現在這個林黛玉的鬼樣子(沒有看不起林黛玉的意思)。

老九在旁邊看著他的自虐行為,想著要怎麼跟蕭逸交代。

為了防止再出現老三那樣的事,懷暖下了死命令,修羅堂所有人,只對蕭逸負責,蕭逸不在就聽他的,其他人的一概不予理會。

又摔了,老九鬱悶地拍了拍額頭。

這些天,懷暖每天要摔個十幾次,還算是少的。

“你怎麼……鼻子上有塊紅。”蕭逸伸手去摸,懷暖下意識地就往旁邊躲。

“今天出去曬了下太陽,不小心睡著了。”要死,皮還沒曬黑,怎麼先曬傷了,“答應過不遷怒別人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連累了老九或者其他人。

“我又不是老虎,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小心翼翼的啊。”蕭逸去解他的衣服,就要H。

“等下,關燈,好嗎……”別要H的當口兒又鬧些別的事出來。

“還怕羞了——好,不鬧你了,別把自己悶死。”蕭逸好笑地看著把腦袋埋進枕頭的懷暖,一把拉起來,深吻了下去,順手關了燈。

怎麼搞的,他已經儘量溫柔些了,但是好像有些時候,懷裡的人總是微微一僵。

帶著這樣的疑問,蕭逸第二天提前了一些回來了。

不過呢,也算是他們心有靈犀吧,懷暖一直覺得蕭逸今天會提前回來,所以也提前就收拾好了自己。

然後便是蕭逸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地每天都差不多時候回來。

於是,當事情到了不得不發生的時候,某倒黴小受還是中著了,很簡單的欲擒故縱,他偏偏就放鬆了警惕,被埋伏在暗處的老蕭同學逮了個正著。

腳下一絆,膝蓋一軟,手在樹上一抓,呼,總算沒摔倒。

突然感覺後面有人接近,懷暖急待轉身,手一鬆,整個兒摔趴在地上。

然後有人把他拎了起來,扛麻袋一樣扛回了房間——他依稀看見老九抱歉的眼睛。

“自己招還是嚴刑逼供?”動作雖然粗魯,但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還是輕手輕腳的。不過聲音卻是冬天般的寒冷,一副你不識相老子就吃了你的表情。

“我不該偷偷練走路,不該,呃……偷偷曬太陽……”都是很低階很幼稚的錯誤。

“你練走路,應該的,曬太陽,也可以。但是,為什麼要偷偷的。還有為什麼曬傷了還要曬!今天沒個子醜寅卯,就不要想睡覺了……”居高臨下地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這形態,有些像以前欺負他的時候那樣。

“我……”說出來是不是有邀寵的嫌疑啊,大男人的,搞這種小兒女的姿態,不過蕭逸的“嚴刑逼供”……

“那……我說了,可以不打我嗎?”很難為情啊,都這麼大人了,像個孩子一樣趴腿上捱打……

蕭逸的憋笑差點而破功,還是酷酷地點了點頭:“可以考慮。”他不會把話說死了,要是懷暖的理由傻得足以讓人噴血,他不保證自己的小宇宙不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