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那小婊子有味兒多了。”

他嘆了口氣:“老子用了她們仨月才把她們綁了石頭沉了河,現在想想,還怪可惜的。”

邱平聽的一臉的木然,拍了拍他肩膀:“等咱們以後發達了,想睡誰家的小姐就睡誰家的,還是光明正大的睡。”

一盞茶之後,劉發成已經站在大當家的鐵太保的門前了。

這裡比別處都講究一些,一進的院子,三間正房,完全是磚瓦建成的,冬天擋風,夏天擋雨,門前還能了個花池子,不過裡面的花兒早就謝了,也不知道是被鐵太保玩兒殘的第幾個女人伺弄的。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極遠處一陣陣野獸的吼叫,還有狂風席捲著山陰處的松林發出的陣陣濤聲。

再有就是屋裡面時不時傳來的一陣淫聲浪語。

屋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如大甕被敲響一般低沉的聲音響起:“老爺讓你進去。”

劉發成點點頭,舉步上了臺階,把門推開。

屋裡面陳設很奢華,海南花梨木的桌子,紫檀的太師椅,綢緞做的帷幕,三尺多高的青銅燭臺,這都是鐵太保歷次劫掠所得。他是積年的老賊了,搶的好東西不知道多少,雖然有時候山寨也斷糧餓的吃不上飯,但是起居陳設卻是絕對遮奢。牆角的銅製獸首香爐中冒出一陣陣嫋嫋的青煙,散發著清幽的香氣,還有那簾幕半卷,大床上被翻紅浪,隱隱露出的一個窈窕人形。一隻白嫩嫩的小腳俏生生的露在外面,看的許久不知肉味兒的劉發成心裡一陣滾燙燙的。

他知道那是誰。

那是鐵太保的女人,也是全山寨最漂亮的女人。本來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那大戶人家一家被屠,女眷都被帶上山來凌辱,多半都被生生玩兒死,唯獨這位不過十二歲的三小姐,雖然身段還未長開,卻被素來喜歡幼女的大當家的給養在房中,根本不讓別人碰。

華屋遮奢,器具雅緻,美人如玉,只是這種種和現在鐵太保坐在太師椅上摳著自己腳丫子的形象實在是不那麼融洽。

他的腳丫子散發著一陣陣惡臭,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似乎是腳丫子很癢,鐵太保用佈滿了汙泥的指甲蓋兒使勁兒的在上頭撓著,直到給撓得出了血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腳趾頭之間他不敢直接摳,便把手指頭伸進去磋磨,很快也把皮兒給弄破了。這才不那麼癢了。

如果是董策在的話,肯定會懷疑這廝有嚴重的腳氣,一般人的腳就算是臭也不會臭到這種程度。

搓完了腳,鐵太保才抬起頭來:“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兒?”

他有著濃重的晉北口音,鼻音還很重,讓河南來的劉發成聽著有點兒費勁。他的態度也並不親近,畢竟誰被打擾了晚上的安眠,還是摟著一個如蓮如玉的小美人兒一起的安眠,肯定心裡會很不舒服的。而且現在就兩個人在——或者說三個人——也用不著裝面子拉攏人心。

“大哥,弟弟我帶人出去探哨的時候,尋到一個好處所!”

劉發成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另外還混雜著期盼的表情,一如他當初在黃河上擺渡的時候,面對僱主的詢問,臉上露出的那憨厚而懦弱。

“那蓑衣渡,在洢水河邊兒,靠著河,周圍地裡糧食長的比咱們這兒好多了!鎮上富戶也多,一個個修的大宅子,裡頭不知道藏了多少金銀珠寶,漂亮女子!我在周圍瞧了,還趁著黑摸了進去,防備一點兒都不嚴實,就幾個鄉丁在門口兒的守著,手裡拿的都是棍子扁擔。帶頭有條溝,已經淤住了,一步就能跳過去。”

劉發成用一種蠱惑引誘的語氣道:“大當家的,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肥羊在嘴邊兒上不吃啊?”

鐵太保卻並沒有被他給引得立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