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便是後世的那種五十四度,六十多度的高度酒,二斤以下也是不在話下的,至於這個年代的低度糧食酒,那就更不算什麼。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愛喝酒,在他嘗來,酒液是殊無味道,只是難喝二字而已。便是好酒,也是嘗不出什麼滋味兒來。

只是今日臘月三十,大年夜,總是得喝些酒的,若不然也不算個樣子。

酒是上等的好酒,也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份,本來滿滿的一罈酒現在已經只剩下了小半罈子,酒液橙黃,香氣四溢。乘在白瓷杯子裡面,相映成趣,很是漂亮。董策端起酒杯,笑吟吟道:“母親大人,孩兒先敬您一杯,祝您老長壽永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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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三一 納妾

紅袖也端起酒杯隨著他笑吟吟的說道:“娘身子康健著呢,臉上皺紋都瞧不見,可不正是壽比南山的兆頭?”

她最是會哄老太太開心,喬氏笑著舉起酒杯,點了點紅袖:“救你這張小嘴兒,最是會說,整日哄得我暈暈乎乎的…這杯酒,我喝了。”

說著便是舉起酒杯,一兩五錢的酒杯,一飲而盡。這年頭兒鄉間的老人家,多半是能喝酒的,有的還很是能喝。而且這會兒也沒什麼高血壓之類的忌諱,但凡有些節慶,都會喝上一些。

董策兩人也各自飲盡,紅袖又給三人倒上。她喝了杯酒,臉上多了幾分紅暈,看上去更增添了幾分嬌豔可人的情致。

三人便吃菜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著說說話。也不說正事兒,只是說閒話,有些家長裡短,有些喬氏回憶過往,這會兒聽了,心裡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三人興致都是很高,畢竟這一年,對於在座的這三人來說,都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人生多多少少,都在此轉折。

董策升官發達,紅袖雲娘再嫁,喬氏則是也過上了好日子。

喬氏瞧了瞧外面,笑眯眯道:“大丫二丫這倆孩子,挺好。”

紅袖臉上也帶著笑意:“可不是麼,這倆人跟著我時間也不短了,從來就是忠心耿耿的。就是辦事兒不行,粗手笨腳的,伺候人也不怎麼爽利。當兩個粗使丫頭是夠了。”

“瞧你說的。”喬氏瞪了她一眼:“人家辛勞了這許多年,如何只當粗使丫頭使喚?便是有新人進來了,她們也是管事兒的。用的時日長了,也順手,也知道對主家忠心。她們忠心,咱們才放心。”

紅袖現在揣度喬氏的心思可是比董策強多了,聽老太太這般說,便是知道了她是什麼意思。順著她說道:“您說的是。”

便回頭對董策道:“現下宅子也大了,人也多了,以後夫君官越做越大,人情往來,也得多起來,眼瞧著現在就大丫二丫兩個也不夠使喚,整日忙的腳不沾地兒的。”

董策覺得是沒什麼必要的,但是母親既然提出來了,紅袖也這麼說了,他自然是不會反駁,便擺擺手笑道:“你看著辦吧,我主外,你主內,這內宅的事兒,你和母親定便是了。”

紅袖頷首:“那等過了年十五,奴便去孤店還有周圍的鎮子上轉轉。這些年光景不好,也活不下去,插草標自賣自身的多得很了,也便宜,有的都不用花錢,只要肯管飯就跟著走了。咱們這也算是善舉,總比他們餓死街頭要強。”

董策點點頭,忽的想起一件事兒來,便道:“對了,且不急去買,還記得那些安頓在安鄉墩周圍的女子麼?”

“自然是記得。”紅袖道:“夫君的意思是?用他們?”

董策點點頭:“也都是些可憐人,給土匪劫走,怕是這輩子名聲也都敗壞了,回了家也是受罪,不若就留下來。便是那粗手笨腳的,也好歹能做些粗重的活計,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