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萱勾起了勝利的笑容。

陌天歌看在眼裡,向那位元師姐笑道:“這位師姐能諒解就好,招待不周向師姐賠個不是。”

幸好這位元師姐不是蠢貨,經何如萱點明瞭身份,她雖然還拉不下面子,卻還是知道以陌天歌的身份自己得罪不起,仍然起來還了一禮,道:“是我太過放肆,還請師姐原諒。”

陌天歌笑笑,將此事揭過:“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這邊恢復了平靜,陌天歌暗暗向那何如萱遞了一個眼色。她看得出來,那元師姐是簡單驕縱的個性,若非何如萱挑動,不會如此失態。幸好那何如萱是個聰明人,看到她的眼色,就回了一笑,讓她鬆了口氣。

這邊事了,陌天歌耳尖地聽到臨桌又生事端。

卻是兩個女修比美,互相冷嘲熱諷對方的穿著打扮。

一個說道:“珍姐姐,你今天這件衣裳不錯啊,可惜就是太白了,白得都像奔喪了。”

另一個反唇相譏:“婉妹妹,你這身也很美啊,就是太紅了,紅得別人看到還以為是你舉行雙修大典呢!”

“哎呀,珍姐姐太客氣了,你這簪子不錯,就是黃黃的,好像插著一根香蕉似的。”

“哪及得上婉妹妹這白玉雙鳳釵呢,遠遠看過頭,就好像頭頂一個白蘿蔔!”

有人功力不夠高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偏那兩個女子又橫眉怒目一齊瞪了過去:“笑什麼笑?沒禮貌!”

幸好笑的那個覺得這出戏很有趣,沒有在意,擺了擺手,埋頭悶笑去了。

那兩個女子繼續互相“吹捧”。

“珍姐姐,你什麼時候換手鍊了?我還以為你會一根手鍊帶到死呢!”

“那是婉妹妹很少注意。好的手鍊,自然可以搭配多件衣裳,不過偶爾嚐嚐鮮罷了,不像婉妹妹,每天都換,可惜都是些俗世的貨色,連件靈器都算不上。”

“俗世的東西雖然廉價,可是要花很多心思去找的哦!這裡是修仙界,靈器什麼的,太多了!粗製濫造,比俗物好不了多少,做工還不精細,根本沒法搭衣服嘛!”

“呀,珍姐姐,你這衣裳是雲錦做的吧?難得啊,可惜的是,好像是做不成法器的雲錦,這成色差了一截呢,沒仔細看,還以為是魚肚皮做的!”

“哪比得上婉妹妹這些珍珠綴子呢,不知道是哪年的老珍珠,一點靈氣都沒有,暗沉沉的,連亮色都沒了,看著跟魚鱗似的。我說妹妹啊,你若是缺珍珠,只管到姐姐這拿,我們家正好有片湖,專產有靈氣的好珍珠,做靈器法器都可以!”

陌天歌瞟了一點桌上的清蒸全魚,一下沒了胃口。

“怎麼敢勞煩姐姐!我們家雖不比珍姐姐家那麼大,可不管哪裡,都有我們家派出的分行,珍姐姐想要什麼新鮮的貨色,也只管招呼,不用客氣啊!”

說到此處,兩人視線相對火光四濺。

“我們傢什麼沒有,哪裡需要婉妹妹這般操心!”

“珍姐姐一年都沒換幾件衣裳,還都是好幾年前的顏色款式,妹妹見著了自然要多上點心。”

兩人越湊越近,目光透著狠勁。

這一桌坐得偏下,這兩個女修皆是煉氣弟子,亦是由普通女弟子接待的,那女弟子還是個小姑娘,見這兩人眼裡完全沒別人,抖抖索索不敢上前勸話。

陌天歌見狀,站起身,走到玄清門的小姑娘身邊,將酒杯輕輕擱下。

發現了她的到來,這兩個女修終於停止了互扔眼刀,將目光轉過來。看到她是築基修士,連忙露出笑容:“這位師叔。”

陌天歌抬手,制止兩人行禮,笑道:“兩位姑娘,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我敬二位一杯。”

築基修士敬酒,她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