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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瑞拉合上了自己的衣服,道:“後來,我離開gabriel,我的父親因為擔心我的病情精神恍惚,在我住院的時候發生車禍,下位癱瘓,母親悲傷過度,五年前便離開了我們,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晚我閉上眼睛,都是在嗆人的火海中,我向你伸出手,而你轉身離開,那個小小的窗戶,離我越來越遠……”

五十

那瑞拉是在四夫人的不斷道歉中離開的,四夫人想要給那瑞拉請律師,爭取幾年後就能夠出來,但那瑞拉頭都沒有回,後來更是拒絕四夫人的所有見面,態度強硬地不可思議。

白晨暮洗脫罪名,帶著家樂在城堡中轉悠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在白晨暮的房間中各自讀書,互不干擾,唯一不好的就是家裡沒有女傭,四夫人也無暇關照這邊,維託司機一連砸碎四個盤子後,家務的重擔平分在了白晨暮和家樂的身上。

終於熬到那瑞拉的審判日,四夫人早早出門,不到半小時就回來了,呆坐在客廳裡,家樂看向跟去的司機維託,維託小聲道:“因為那瑞拉女士的個人態度,法庭根本就不讓進入其他人,我們就在外邊等,本想等待結果的,但法院的人直接告訴我們,結果不會外露,於是我們便回來了。”

白晨暮端著一杯現榨的蘋果汁放到四夫人面前,很淡然的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四夫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點頭:“走吧,現在就走。”

離開的路上,四夫人再也沒有埋怨路途的顛簸,而是一次次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城堡,說出了藏在自己心中的話:“那時我不是故意逃跑的……窗戶太高,我一時沒站住跌落下來……你知道嗎,臨近死亡的感受太可怕了,我掉下去後就再也鼓不起勇氣上去,我聽著那瑞拉的喊聲,想要去找人幫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晨暮將車窗拉開,徐徐暖風吹散了四夫人的懺悔,他看著窗外的一片翠綠,萊茵河的水依然靜靜流淌。

——無知不是藉口,而是原罪。

第19章 他沒有說的秘密(一)

五十一

白晨暮和家樂在y國另一處house裡共同度過了彼此在他鄉的第一個夏天。

y國鄰近地中海,全年四季如春,即使已經鄰近夏末,空氣裡依然彌留著絲絲涼意,家樂推開窗,悄悄走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掀起被子興高采烈的喊道:“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白晨暮被凍得一哆嗦,輕聲呢喃了幾個字,抓了抓蓬鬆的頭髮,蜷起身子又開始睡覺了。

“快醒醒,”家樂過去推白晨暮的肩膀:“你難道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這都已經快十點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耶穌的生日?”白晨暮輕聲問道,眼睛半睜半合的。

“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家樂眼睛酸酸的對他說道。

四夫人將他倆送到這裡之後一個月只有幾天會過來,平時白晨暮只可以在陽臺上曬曬太陽,家樂曾經給四夫人打電話談過這個問題,但電話是其他人接的,對方說他們並沒有限制白少爺出門,當天晚上兩個人繞著房子旁邊的街道轉悠了一會,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白晨暮回去的當天晚上就開始高燒不退,手腳冰涼且無力,連家樂的手都抓不住。

白晨暮偷偷讓家樂把女傭每天下午給他的點心丟掉,沒幾天白晨暮就痊癒了,卻一直在裝病,女傭不疑有他,偶爾還笑著和家樂說幾句客套話。

家樂不傻,事實擺在眼前後簡直是滿心的悔恨,他對於white家的厭惡到達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