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究竟是抱著什麼心理來虐待這個才十四歲的孩子。

“生日……”白晨暮躺在床上重複了一遍,眼裡慢慢清明,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坐起來,連睡衣都沒來得及合攏:“今天是幾月幾號?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家樂敲敲白晨暮的腦袋:“我早就查過的,你竟然把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太馬虎啦。”

白晨暮抿唇微笑,笑容意外的有些靦腆:“都好幾年沒過過生日了。”

家樂的眼眶又開始泛酸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道:“快把衣服換好,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

“你是給我準備了什麼嗎?”白晨暮一語道破家樂的計劃。

家樂用力揉了揉白晨暮的頭髮:“猜出來也不要說!你應該學會給別人留*!”

“好吧。”白晨暮聳聳肩:“那麼為我精心準備禮物的家樂先生,我現在就去換衣服,並且完全不知道你會為我準備什麼。”

家樂滿臉鄙夷:“你這句話的邏輯根本不通順,算了,原諒你一次,我出去了。”

五十二

被蒙上眼睛,白晨暮心裡根據自己的步數推測現在已經到了哪裡,家樂忽然鬆開手,道:“看吧!”

自從兩人入住後便一直十分冷清的廚房現在滿是菜餚的香氣,他姑姑是上海人,家樂跟她學了不少早茶的做法,雖然略顯粗糙但忽悠忽悠沒吃過中餐的白晨暮還是可以的。

白晨暮沒有露出家樂所預想的開心或是驚訝的表情,他只是閉著眼睛聞了聞問道,說道:“真香。”

……好吧。家樂心想,白晨暮和其他的人是不一樣的,這點他早就應該知道了。

吃完早餐,白晨暮挽著袖子去將盤子放入刷完機中清理,家樂趁著這個功夫跑上樓,將一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找到,一出門,家樂愣住了——一樓大廳中央,家沉景正拿著個行李箱,站在門口神色古怪地和白晨暮對視呢。

“爸,你怎麼來了?”家樂的心情簡直失望透頂,他特意提前半個月就和照顧白晨暮的女傭說好,今天由自己幫她看住家樂,讓她放一天假呢。

家沉景環視四周,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只看到你們兩個。”

因為他這話並沒有點出到底是在問誰,家樂和白晨暮也都不想和他說話,氣氛僵硬了片刻,家沉景將行李箱推進玄關,脫了皮鞋走進來:“家樂,這裡的其他人呢?”

“請停步,先生。”白晨暮忽然開口:“您還沒有告訴我,您究竟為什麼來這裡。”

“夫人沒和你說嗎?”家沉景面色不愉:“她說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所以讓我過來了。為此我昨晚都沒睡著覺。”

白晨暮和家樂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體貼的用中文,可偏偏家沉景像是偏要讓家樂聽不懂一樣,一直使用很完美、好聽的長句,讓家樂暈暈乎乎的。

“那麼您現在應該去休息,而不是站在門口和我對話。”說完,白晨暮按動洗碗機的開關,鬆開袖子走進旁邊的側梯。

家沉景氣得直髮抖,家樂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嘆口氣上去幫他拉行李,道:“爸,我幫你安排房間。”

“你別碰。”家沉景將在白晨暮身上受的氣撒在家樂身上,怒喝一聲,一把攥住行李的把手,滿身熱汗地硬是把行李拽上了樓。

家樂和家沉景父子倆親情涼薄,尤其是在直觀四夫人和白晨暮後,更是為他的母親感到不值,在多重不滿的作用下,家樂告訴家沉景這個以後就是他的房間後就關門去他和白晨暮的房間裡了。

“晨暮?”家樂推開門,腦袋剛伸進去就被白晨暮一把抱在懷裡,胳膊用力圈住家樂的胸口和腰腹,腦袋也埋在家樂的肩膀上。

“哎哎……先鬆手。”白晨暮最近的治療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