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詫異。

“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而你卻是應該能推測出所有的,畢竟你知道了始末,知道了全部。已知我還活著,那麼死的那個人必然不是我,不是我,又會是誰?推下去,答案應該不難。”

祁明秀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他又當真根據他的思路分析起來。

這件事的始,是隴西一族不停興兵作亂,父皇忍無可忍,便派了五萬兵馬前去剷除。原本是所定他人,結果太子哥哥因為流光師姐和二哥的事,毅然決然的攬下了這個差事。而父皇為了萬無一失,又從駐北將軍曹厲那調了兩萬兵馬讓他前去應援。

結果當時隴西一族有一名悍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熟讀兵法,機敏狡詐,在敗了幾次後,早早設下埋伏,然後在又一次交鋒中將太子哥哥引入陷阱。那一次,損傷慘重,太子哥哥也是好不容易突圍。逃出後,卻又一路被人追著,最後不知蹤跡。

前來應援的曹厲擺脫困境後,趕緊帶人去尋,結果卻只發現太子身邊的人已被斬盡殺絕,太子卻下落不明。最後找了一個月,才在懸崖底下找到已摔得粉身碎骨並被豺狼吃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他們憑藉衣服碎片和玉佩確認這是太子,收攏之後便一併帶回了宮。最後曹厲推斷,太子是被逼至絕境,才墜入了懸崖。

而這件事的末,是現如今得知,太子哥哥並沒有死,他還活著。他雖然也像是從懸崖上墜落下來,卻只是入了水,然後被衝到了遠處的落月峰。

既然太子哥哥還活著,說明當初死的那個人是另有其人。可是他又能是誰呢?那玉佩對太子哥哥再貴重不過,能給他,說明是至親至信之人。他換上了太子哥哥的衣服,想必是為了假冒太子哥哥的身份引開追兵,可是如果只是引開的目的,只換衣服就可以,為什麼要連著玉佩一起給?玉佩雖然是一直被系在腰間,連同著衣服一起換下來也有可能,可那只是對別人來說,太子哥哥從來仔細,他只會早早解開,而不會犯這樣的錯。再危急的關頭,解下那玉佩,也不過是轉瞬的事。

這也就是說,當時太子哥哥應該已經不能自主了,甚至都已經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他是被動的被換去衣服,而不能自己參與半步。

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已經受傷了?可是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先不說他本身的武藝有多麼高強,就是他身邊的人應該也將他層層護住。隴西之族有再大的本事,應該也不至於將三哥傷成那樣。

可是如果這個傷真的存在,應該是重到不能再重,時隔今日,應該還會留下痕跡!

想到這裡,祁明秀又問道:“三哥,當初你被救到的時候有沒有受傷?現在身上又有沒有疤痕?”

祁明瀾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平靜的回道:“有。”

說著,開始解下衣服上的盤扣,一件件脫光,最後只露出一個精壯的上身。

他的身上有諸多傷痕,最明顯的,卻是左邊胸膛上的那一條。靠近心臟,像是有人拿利刃刺了下去又轉了一下,於是雖然只有一指長,傷口卻像是個窟窿一樣。如今年代久遠依然猙獰可怖,祁明秀不敢想當時會是怎樣的血肉模糊。

這一刺一轉,是要取人性命的!

祁明秀轉到後面,果然,那利刃直直穿過他的胸膛,連通後背。

他看著觸目驚心,可是很快,他的目光又凝重起來,神情也開始變得驚詫。

他抬頭看向祁明瀾,滿是不可置信。

兩邊疤痕看似相同,其實不然,背後的遠比前面的重很多。什麼情況下才會背後的疤要比前面的深?一劍刺下,從來靠近出手之人那一面的創口更慘烈!

而且,前面那疤是右端向上左端向下,那一轉便是往上的痕跡,可是對於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