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方法。王雪本來就是高齡孕婦,難產或者流產大出血而死亡,都不算什麼稀奇事故。

那麼暗害王雪不成,白玉堂想要活下來,竟然是如此艱難。

展昭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葉醫生,這些都是我的推測,我希望你不要告訴白玉堂。沒有人能夠接受這件事,他自然不例外。那麼……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我先告辭。”

展昭出門的時候,正看到車燈橫向打過來,看車型像是白錦堂的車,只猶豫了片刻,還是從一邊退了出去。

手機的夜光限時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這幾天他也從學生口中聽說,白玉堂是一個生活極其規律的孩子,從來不會熬夜上網或者打遊戲,也不大聽歌,課餘活動也很少參加。用一個詞來說也許這是無趣,然而在展昭眼中,他還是很有自律的人。

——很好,他既然自律,那就是還懂得保護自己。

其實展昭把這個案件追溯到白玉堂出生前的原因很簡單,只有這麼一個,那就是過分的巧合。但是你想到的,兇手或許也想到了,所以有時候,我們只是想太多了。

看著白玉堂被哥哥領著走進樓道,展昭這才靠著牆點燃了一支菸。

我很難描述當時的場景,正如我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所以寫不出來一樣。展昭當時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心情,我不知道,也體會不出來。展昭說,當時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注意到這裡的。

他指的是王雪現場那個被剖開的心臟,和白玉堂的心臟片子。

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那麼你就會不自覺地關心他,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為他撐起一片晴天。

展昭說,他知道白玉堂不在乎,也不願意,但是不願意,並不代表他真的不需要。

白玉堂有他的目標,而且一直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我想,我也是。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我們都在向著一個目標前進。

——生來純淨,勿忘初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秋聲

至於後來白錦堂兄弟倆到底去見葉桑榆說了什麼,展昭並沒有跟我說,當然沒的說,他又不在場。而展昭跟我說這話的時候,白玉堂正在一次超負荷行動後發著高燒,我大部分也是後來到醫院看他的時候聽他籠統地說了一下,不過究竟如何,我個人覺得,我說不很明白。

用白玉堂本人的話說,就是問了一下王雪當初的驗屍結果。之後我的精力就被他打斷了,變成了他跟我談他老哥如何被葉醫生整的鬧劇。

葉桑榆提供了她叔叔葉檀天的最後結論,反正不管怎麼說,拼合結果是,這個心臟,就是王雪本人的,而心臟上當時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口子。

“胸腔積血。”白玉堂如此跟我解釋,“你也是學這片兒的,你應該懂。就是說,一刀下去扎心髒上了,然後才剖開,把心臟解剖好。”

白玉堂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我碰了碰他的額頭,還有些燙,顯然這樣一個天氣他必然會覺得冷。不過讓他回憶自己老媽死得多麼難看我似乎不應該這樣——即便我是幫他們寫東西的。為了讓他起碼不要心裡難受,我撓撓頭,“那個……生物學最大的單位是細胞,其他時候都是基因的各種組成,那就是各種分子了。所以我起碼還是懂那麼一點點……法醫我真不懂。”

——而扯開這個話題的後果就是我陪他無限地抽風和思維跳躍最後成功地把我徹底弄傻,晚上對著電腦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白玉堂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次日早晨並沒有課,白玉堂一推門就看到袁哲在跟他女朋友研究新買的幾枚硬幣。這些是他從舊貨市場上淘來的,袁哲這傢伙沒別的愛好,就是愛收集硬幣,他本人有一套極其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