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時期的銀元,據說是家傳。跟白玉堂得瑟很久以後,被白玉堂取了個外號,叫袁大頭。

袁哲這人其實平日裡很木訥,心眼比較實在,跟《神犬奇兵》裡那劉寶差不多,只是還沒到那麼傻的地步。平時跟白玉堂關係最好,死黨一枚,當初白玉堂住院的時候他去探望,結果跟看護白玉堂的小護士李秋談的那叫一個投機。後來一打聽,這孩子就是警校對門醫學院的學生,現在跟著葉醫生實習,一來二去,等白玉堂出院的時候,第一個訊息就是,袁大頭戀愛了。

李秋是個挺活潑的孩子,家境不錯,人也挺漂亮。能看上這麼個袁大頭讓白玉堂覺得很意外,不過人家倆好上了也是件好事。白玉堂也沒讓袁大頭請客慶祝脫光——袁哲的家境白玉堂還是知道的,死黨這兩個字,也不是白寫。

白玉堂看了一會兒就興味索然地放下那些硬幣。李秋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昨天我聽葉醫生說你哥帶你找她去了?你不舒服?”

“沒,有點事兒罷了,我跟我哥想找她叔叔,結果手機換號了,順便就去找她了。”白玉堂沒想把老媽這事兒抖出來,所以乾脆扯了個謊。

李秋也聽出白玉堂懶得提,也就沒再問。隨後興致勃勃地跟袁哲談起了今年夏天的旅行計劃,最終,兩人還是決定上網查。

寢室有電腦,白玉堂覺得自己像是個電燈泡,就乾脆拿著書上了圖書館。圖書館二樓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人,平時看管圖書館自習室的是個耳聾的老大媽,只對他微微點點頭就算打了個招呼。

展昭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兒就是把自己的屬下顧安之一通電話叫了過來。顧安之摸著剛剃得慘不忍睹的頭髮在辦公室裡出現的時候,把展昭嚇了一大跳。

“若素欺負你了?”展昭看著他的頭髮愣了愣,結果顧安之火了,“有屁快放,別學你二哥那二貨樣!”

顧安之是公安局著名的心理學家,同樣是心理學家的還有他妹子顧若素。今天一腦門官司都擺臉上,展昭也不知道是不是影響他的判斷。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先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顧安之還在摸他的頭髮,卻忍不住皺著眉頭,“小白啊……這事兒難辦了。這案子是懸案,照例說可以提出來,但是提出來需要理由。錦堂不提,小白不提,這案子只能擱著。可白玉堂不提,你覺得錦堂會願意用這個刺激他那寶貝弟弟?”

“這不重要。”展昭揉了揉鼻樑,“不管是不是誤導,我都打算從屍檢報告和現場入手——是我知道現在現場和屍檢報告都沒什麼用了。”看到顧安之要說什麼,展昭適時地搶了一句。

“白玉堂現在對這個案子非常執著,甚至他父親都為此死得不明不白,這對一個孩子打擊很大,當然你是心理學家,正如你所說,他對警察相當地不信任,但是在沒有辦法的矛盾心理作用下,他選擇了自己當警察,這樣就有機會和理由正大光明的查這個案子。現在我幫他一把,我提個不情之請,我要他實習的時候跟著我。”

顧安之心理罵了一聲。

什麼不情之請,他是公安局長,想要誰過來跟他實習那是所有警校學生的榮幸,竟然還要跟他商量。顧安之也懶得跟他繞圈子,“照我看,小白願意跟你才怪。你捏著人家把柄,誰願意被控制?小白要是打算跟你合作了,要麼是他傻了,要麼是也有你的把柄——後一條有啥把柄?貪汙受賄?我靠就你家那土豪,鬼信;知法犯法?這不是瞎扯淡麼;除非你跟他上床,師生戀還能算一個。”

展昭“呸”了一聲,抬手照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就出鬼主意吧,早晚不把兄弟我弄笆籬子裡雙規你不開心是吧?真老土,現在師生戀也是潮好麼?”

顧安之怪叫,“臥槽,展昭你不會是個gay吧?你別過來啊!”

“他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