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笑笑,擺擺手,又偷偷望了眼趙吉安,發現他一直站在窗前,背對著自己,有些難以捉摸。不過當陳暉踏進房間順便拎了拎放在桌上的酒罈,確定那裡面至少還有半罈子酒時,心中大致定了定。

“殿下,那問詢如何,順利不?”陳暉明知故問的開口,卻是很仔細的觀察趙吉安的神情。

趙吉安彷彿才發現身後有人,身子震了下,卻口氣不佳的反問,“剛才你不是和沐遠揚在東邊的屋子裡說了許久的話麼,還來問什麼?”

陳暉尷尬的笑了笑,道,“殿下,您都瞧見了,呵……遠揚的確是個人才啊……”

趙吉安轉過身來,丟開手裡拿著的空酒杯,瞥了眼陳暉道,“遠揚遠揚的,你叫得還真親熱!”

陳暉一見趙吉安黑著張臉,就知道不好,果然,趙吉安是聽什麼都帶刺的。陳暉也只能笑笑搪塞過去,岔開話題道,“殿下,您倒是描述下這沐遠揚是怎麼施法的,我都沒看到,好奇哪,他怎麼就能在那麼點時間把人給搞定了!”

趙吉安也不正眼看陳暉,尋了主位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及手處夠到的酒罈子,懶懶的開口,“看不出,想不通,他就隨口說了幾句話,那北蒙的首領就乖乖把話吐出來了,他連碰都沒碰到他……喔,對了,這個沐遠揚,會武功!”

陳暉不通道,“他這麼跟個書生模樣的廋弱小子,還會武功?”

“哼,沒查清,失策了吧!”趙吉安瞪了陳暉一眼,忿忿說道。

陳暉到也沒覺失職,畢竟聽趙吉安的口氣,他就是親眼見著也看不透那秘術,那自己沒發現他會武功也情有可原嘛,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陳暉已經完全把沐遠揚當作要拉攏的關鍵物件了,對他能多幾樣本領都覺好,於是笑嘻嘻的說道,“其實這樣不是很好,殿下,您也想留他為己用吧!”

趙吉安臉色稍微緩了緩,放下酒罈,搖頭嘆息了聲道,“我的確有想過,可是難啊!他這把利器太鋒利,對敵人的同時就怕也會反傷了自己。我之前只是站在外面,他也只是針對那一個人,可是我都覺得心神動搖,無法安寧。若是有朝一日他如此對我或者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我可以說,沒有人能掙脫他的控制!”

陳暉啞然,但又不能不信趙吉安的說法,可是就這麼放棄,陳暉又覺不忍,於是斟酌道,“殿下難道是打算……”

趙吉安冷笑一聲,瞧著陳暉道,“怎麼,你怕我否決了他?哼,的確,他是利器,可是利器使得好壞是得看主人的,我就不信我不能讓他效忠,我堂堂一個王爺,還怕他!”

陳暉無語,剛才也是趙吉安擔心沒有人能掙脫他的控制,現在又如此說。不過陳暉當然不會不識趣的把先前的話再複述出來,只能摸摸鼻子,遊離開視線。

“不過……他到是把另外件事也確定下來了……”趙吉安說到這,語氣黯然了許多。

陳暉心中一動,知道關鍵來了,當下也只留意著小心說道,“殿下,這件事也不能只憑一人之詞,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們不清楚呢,時隔多年,要再確證太難了!”

趙吉安這時到沒有太過激烈的外在情緒,不過那雙銳利而複雜的眼神到是洩露了他心中的多變,“確證,還需要什麼確證,別安慰我了,陳暉,你知道,這件事只有這樣才最說得通。北蒙為什麼會突然襲擊北寧城,為什麼之前都只是劫掠,不曾圍攻城池,卻獨獨打了北寧。為什麼攻破北寧後不再繼續南下,而就此收手……”

陳暉喃喃低語道,“殿下!”

趙吉安深吸了口氣,抬手製止道,“讓我說下去,陳暉。這是一個很精彩的局,先皇當真是煞費苦心。他設計讓北蒙進攻北寧城,或許是許下了諸多利益,這都是後話不提。關鍵是當時聖上病危,朝中就我父王和他兩人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