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夾雜著鮮血,像是被剝了皮的龍,鮮血淋淋。

“好,你的身上已經銘上了一道天條,你現在也是我拜上帝教中的人了,只要你在紫荊山中多呆些時rì,自然能獲得神術,至於能獲得多少,那得看你自己了。”蕭朝貴說完已經踱到房間的另一邊,抓起那劍鞘,將劍插入其中,隨之又讓易言離開,竟是沒有別的什麼話了。

易言心中驚疑不定,最後也只是退了出來,百山還在等著,他問易言怎麼樣,易言只說自己已經入了教,百山大喜,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並說要易言照顧之類的話,易言心中有事,只是隨口應付著。

直到回到住處,一個人獨處之時,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定,竟是這麼簡單的就入這拜上帝教,自己從此以後就是這拜上帝教中的一員了。

真正讓他下定決定加入拜上帝教並不是因為要打探訊息,也不是因入教可獲得這拜上帝教的法術,而是有幾個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為蕭朝貴手中的劍,那劍名叫‘殺生’。

而易言從見到蕭朝貴時,便發現他的眼睛有三次落在了自己腰間的劍上,而且他在施神術之時,那氣息他再熟悉不過,那正是他自己請神後一樣的氣息,那種神祇的威嚴,他對之早已經深入骨髓了,怎麼可能認錯。

他伸手摘下腰間的劍,細細的看,發現無論是劍鞘與劍柄,都與那蕭朝貴手中殺生劍一模一樣,拔出,劍身之中有一抹紅,正是血滲入其中,劍柄處有兩個字——太平。

太平兩字殺伐之氣濃重,而他看到那把殺生劍中的‘殺生’兩字卻格外的柔和。

“這劍與那把殺生劍有聯絡嗎,父親傳承給我的法術之中的請神術與這拜上帝教有什麼關係,離開林大人的兩年,父親難道來到這裡。父親本身都有那麼的法術傳承給我,若要逃走的話,那應該並不難吧,為什麼還會死了,這其中有什麼內情?王肅與父親是什麼關係,他真只是應林大人的差事順道送銀子來自己家裡嗎?他為什麼不想自己來到林大人身邊呢?到底是什麼人埋伏了林大人,父親又怎麼會知道的?”

………【第89章靜定】………

此時已經是星斗滿天,山中寂靜。

易言坐於室中,閉門關窗。

他將心中一切念頭都壓下,萬般塵事縈繞於心方見靜定之功。修行的高深低淺,並不在於法力的高低,而在於靜定之功。

行法施術看似在動,實則內裡是極靜極定的。即使是生死極限之間,那靜定之念也不散,若散,則法術必消。

初修行之人在塵事縈心之時往往無法壓下,這時不可強行入靜,否則的話不但無法入靜,還將心魔滋生。

並無人傳授易言入靜定之功,自出門以後,他與人鬥法的經驗是快速的豐富起來,現在已經能做到身處險境而心存靜念,這即是天賦,又是一種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心xìng。

而真正的修行基礎上的法理道念,他或許連那些初入山門一兩年,連法術都未學得的弟子都不如。

修行之道有時更多是一種體悟的感覺,易言雖然沒有入過山門學習,但是他卻能夠在紛亂的塵念之中找到那一絲靜意,定住內心深處跳動的心猿。

星光迷離,彎月掛于山巔,迷霧自紫荊山中升起。

易言自成龜蠱元神以來,他每一次的入定都似是在與天地通融,那是一種讓人沉醉的感覺,雖然每一次醒來之後,都似有所得卻又無所得,這種仿若有道意沉入心中的感覺最讓人心癢心醉。

然而今天卻不同,今天易言入定主要是為了感受自身不同。

思緒沉入內心深處,觀那冥冥之幽暗。

一點意識越沉越深,原本無盡黑暗之中慢慢的出現一點光明。最先顯現的是一道道烙印,那是法術符印,符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