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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銀向南繞道海陽,特意避開公孫瓚的老巢令支這個敏感地帶,結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一頭撞上了正在海陽一帶訓練新兵的單經。
單經是追隨公孫瓚時間很長的部下,與嚴綱、田楷兩人一起為公孫瓚麾下最可信賴倚重的異姓將領。歷史上,公孫瓚在地盤擴張最大的時候,曾經私自任命嚴綱為冀州州牧,任命田楷為青州州牧,任命單經為兗州州牧,可見單經也並非一無是處的草包。
單經對於忽然出現在海陽附近的盧植學生身份很是懷疑,他覺得按照盧植與公孫瓚的師徒關係,盧植的學生來到公孫瓚的地盤上,肯定是大大方方地前往公孫家族根基所在的令支,而不應該拐個大彎往令支南面的海陽而來。
心中生疑的單經,客客氣氣地將化名為“劉培”的韓珩迎進軍營,拐彎抹角地詢問一些關於盧植的訊息,還特意考校韓珩的學識,結果被劉培輕鬆自如地應付過去。
韓珩臨上路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專門詢問過曾經跟隨徐邈一起進入軍都山拜訪盧植的那幾個世家子弟,還仔細整理了關於盧植的過往經歷,特別是跟公孫瓚有關的內容,這讓他面對單經的詢問時,顯得從容不迫,輕鬆淡定。
單經也算是讀過一些書的人,不然公孫瓚也不會派他去擔任兗州牧這樣重要的職務,但他的學識與韓珩比起來,顯然有點差距,所以很快就被韓珩給繞了進去。
韓珩忽悠單經,說自己這次出來是秉承了老師盧植的意思,一路觀察幽州的風土人情,一路向東而行,算是一次遊學。這個理由相當充分,直接打消了單經的疑慮,他於是款待了韓珩,然後派出一隊士兵送韓珩前往遼東。
從海陽出來之後,韓珩沒有繼續向東前往孤竹城,而是往北去了令支,然後大大方方地遞上名帖,拜訪了留守令支的公孫瓚從弟公孫範。
韓珩這個謹慎的做法,換來了單經的徹底相信,至於頭腦平庸的公孫範,那就更是將他奉若上賓,好意招待和挽留了幾日,這才放“劉培”先生繼續往東而行。
出了令支之後,因為有公孫家族派出的數百士兵護送,所以韓珩和鮮于銀十分順利的過了孤竹城和臨渝,然後翻越長城向著東北方向進發,一直來到了公孫瓚勢力與公孫度勢力交界的徙河。
負責護送他們計程車兵掉頭返回,公孫度麾下巡邏遊騎則是迎面攔住了韓珩與鮮于銀的去路。
前面就曾提過,這公孫度跟公孫瓚沒有任何的親緣關係,也不是一個家族。所以,公孫瓚的老師盧植這塊招牌,到了公孫度控制的地盤上就不好使了。
不過,沒關係。這次韓珩又拿出了王烈的親筆書信,聲稱自己是王烈的同窗好友,這次是應了王烈的邀請,特來遼東講學的!
韓珩這次倒是沒有撒謊,亮出來的是自己的真實身份。
王烈成名已久,來遼東避禍之時,曾經引起轟動,如今更是公孫度府中長史,韓珩抬出王烈來,立馬就讓盤查的衛兵變得客氣老實許多。扮作護衛的鮮于銀又及時送上買路財,於是前往襄平的道路也就變得通行無阻起來。
如此輾轉近兩個月,在二月中旬的時候,韓珩和鮮于銀終於抵達了遼東郡的治所襄平。
襄平所在的位置,便是後世遼寧遼陽。此地北面是大梁水,東面是室偽水,西面是小遼水,一直往南走則是廣闊無垠的大海,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遼東太守公孫度,字升濟,年過四旬,正是年富力強之時,膝下育有二子,長子公孫康,次子公孫恭。公孫度小的時候隨父親公孫延遷居玄菟郡,一開始擔任的是玄菟郡內的一名小吏,後來慢慢晉升為尚書郎、冀州刺史,再後來一度被朝廷免官。
當時的州刺史,權力並不像現在的州牧這麼大,僅僅是個巡視州里的官員,職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