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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敵人,他也是唯一曾破荊州軍的人。現在他摒棄前嫌,肯為舅父賣命,這真的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錯過了便永遠錯過,舅父你仍不明白嗎?」
劉牢之雙目厲芒遽盛,一字一字的緩緩道:「你是完全站在他那一方了。」
何無忌決然道:「我只是為大局著想。」
劉牢之沉聲道:「你給我告訴劉裕,明天正午前,他必須離開廣陵,滾回海鹽去,否則莫怪我無情。」
說畢踏蹬上馬,眾兵將連忙跟隨,紛紛翻上馬背,只剩下何無忌一人站著。
劉牢之在馬上俯視何無忌,冷然道:「若你仍想不通的話,明天便隨劉裕一起滾,便當我劉牢之沒有你這個外甥,」
接著似要發洩心頭怒火的叱喝一聲,催馬朝敞開的大門衝去,眾兵將追隨其後,注入大街去。
劉裕看著何無忌進入書齋,默然無語。
何無忌在他身旁頹然坐倒,撥出一口氣道:「走了!」
見劉裕沒有反應,何無忌沉聲續道:「他著我告訴你,假設明天正午前你仍留在廣陵,他會不客氣的。」
劉裕往他瞧去,道:「你是不是很沮喪呢?」
何無忌嘆道:「自琰帥的死訊傳來,孫爺又忽然死得不明不白,我便生出絕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折磨人,令你感到不論做任何事,都是沒有意義的。」
劉裕道:「你是否感到很疲倦?」
何無忌苦笑道:「那是來自心底的勞累,今我只希望避往百里無人的荒野,不想見到任何人,再不理人世發生的事。」
劉裕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感覺,因我曾處於比你目下情況惡劣百倍的處境,至少在你身上仍未發生令你會悔疚終生的事。」
何無忌一呆道:「在你身上發生過這種事嗎?」
劉裕道:「當那種事發生後,你不會想向任何人提起。現在的你比我幸運多了,擺在你眼前是個選擇的問題。想想你的嬌妻愛兒吧!你便明白現時此刻的決定是多麼重要。你舅父曾背叛過桓玄,改投司馬道子,以桓玄的心胸狹窄,定不忘此恨,當桓玄奪得建康後,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你舅父,而你是你舅父最親近的將領,桓玄亦絕不會放過。你舅父已是不可救藥,所以你必須作出決定,作出令你永不感後悔的明智決定。」
何無忌的呼吸急促起來,又有點不解的道:「我早向你表明心意,為何你還要說這番話?」
劉裕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靜的說下去道:「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東西,全在你以甚麼角度去看事物。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情,但若換一個角度去看,你對你舅父已是盡了情義,奈何他忠言逆耳,你沒必要作他的賠葬品,若株連妻兒,則更悲慘。告訴我,你是否失去了鬥志和信心?」
何無忌頹然道:「我有沒有鬥志和信心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劉裕行便成,我則依附驥尾。」
劉裕搖頭道::垣是不成的,坦白告訴你,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擊敗桓玄,但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要你回覆本色,全力助我。想想玄帥吧!他是怎樣栽培你的呢?你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令他大失所望?仗末打已想著解田歸甲,這場仗還何能言勝?玄帥竟培養出全無鬥志理想的北府將嗎?我們為的不單是北府兵的榮辱,更為南方蟻民著想,這就是我們北府兵的使命,要延續安公和玄帥的安民政策。其它的一切再不重要,包括你舅父在內。」
何無忌眼神逐漸凝聚,又懷疑的道:「你真有擊敗桓玄的把握?」
劉裕微笑道:「還要解甲歸田嗎?」
何無忌羞慚的道:「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好了。唉!眼前劉爺要把我們逐離廣陵一事,又如何應付呢?」
劉裕心忖我正是要逼劉牢之作出這樣的蠢事,怎會沒辦法應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