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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生兒子的位置,也只敢暗地裡小動作不斷,卻不敢真的鬧大了,那樣只會兩敗俱傷,沒有人能夠得到好處。
簡飛揚心裡先是一鬆,繼而又一緊,默默地將賀寧馨攬在懷裡,低頭在她黑黢黢的秀髮上親了一下,道:“……我原是不想說,怕你嫌棄我。”
賀寧馨是嫡長女,卻配了個庶長子。想來當初賀大老爺和許夫人若是知道實情,大概也是不會同意跟他們家結親的。又想到賀大老爺和許夫人跟自己的爹爹多年知交,還不惜身家性命為簡家奔走。可是自己家都做得些什麼事兒?——著實對不起人家。
賀寧馨知道簡飛揚在想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件事。還有自己的爹孃,自己是應該跟他們說呢,還是不說呢?
聽見簡飛揚的顧慮,賀寧馨苦笑道:“……還不如不說呢。”跟她說有什麼用呢?難道她還能去告他“騙婚”?
兩人都沉默下來。
賀寧馨慢慢在心裡回味著簡飛揚的話,越想卻越覺得不對勁。
剛才簡飛揚的話甫一出口,如石破天驚一樣,驚得她都有些呆滯了。
好在她向來有急智,記性又好,此刻冷靜下來,已經覺得簡飛揚的說法裡,有些問題。
一般來說,如果庶長子不是瞞著嫡妻生下來的,而是嫡妻允許的,多半是嫡妻進門多年無出才出此下策。
簡家的情況,看上去確實是嫡妻無出,才讓丫鬟生了庶長子,然後留子去母。
可是賀寧馨卻記得,許夫人跟她說過,簡、賀兩家的親事,是在簡飛揚出生那一年就口頭說定了的。
聽許夫人說,簡飛揚的爹簡士弘新婚第二年就得了簡飛揚這個嫡長子,十分得意。滿月的時候,滿京城裡大擺滿月酒,很多人家都去鎮國公府喝過簡飛揚的滿月酒。賀大老爺就去過,還見到了襁褓中的簡飛揚。當時許夫人也正好生了嫡長子,在家裡坐月子,便沒有去鎮國公府喝滿月酒。
當時在席上,兩個男人就說定,若是賀大老爺的妻子以後生了女兒,兩家就結為兒女親家。可惜那之後,賀大老爺和許夫人一直等了六七年,才又生了賀寧馨,比簡飛揚足足小了七八歲。簡士弘倒是個實在人,一直等著賀家,不肯給簡飛揚定別的親事。
事實證明,這門親事對簡家來說,真是一門好親事。
可是這件事情對簡老夫人來說,卻極為怪異。
首先,沒有哪個嫡妻,會在剛成親的時候,就允許侍妾先於自己懷孕。更別說最後生下來,還記在了嫡母名下,當作了嫡長子撫養。——不一碗藥讓你打胎就夠仁慈了,還想做嫡長子?門兒都沒有
太不合常理了。
賀寧馨尋思了半天,問道:“娘是哪裡人?”簡老夫人一向很少出來走動,不知道是不是孃家不顯,所以底氣不足?
簡飛揚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娘是范陽盧氏嫡系的嫡長女。”
范陽盧氏是四大姓之一,跟如今的皇族範氏一樣,都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可惜再大的家族,也抵不過皇權的傾軋,如今也是風流雲散,化作昨日黃花。
賀寧馨心裡更覺得不妥。以前聽許夫人說過一次,說簡老夫人是范陽盧氏女。可是范陽盧氏是一個巨大的家族,旁支偏支也都可以自稱是范陽盧氏女。她也一直以為,簡老夫人是范陽盧氏的旁支所出,誰知居然是嫡系的嫡長女。范陽盧氏如今雖然不再風光,可是當年盧氏出嫁的時候,還正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鼎盛時期。
反過來想,倒也說得通。
簡老夫人盧氏嫁的是世襲罔替的三公之一的鎮國公簡家,范陽盧氏怎麼可能拿一個旁系遠支的嫡女來充數?就算盧家肯,簡家也不肯要這樣的人做嫡長宗婦。
可是簡老夫人這個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