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門口也不見僕人的蹤跡。

他敲了敲門,半天才有人來應。

“我要見你們家老爺,他在府中麼?”

“我們老爺病了,最近不見客!”那小廝的態度不太好,似乎是最近要來見時澈的人太多了,有些不耐煩。

“那你們家夫人呢?,麻煩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是河池前來探望。”

“你等著吧!”那人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是阿玉來的。

“河池大哥,快進來吧!”阿玉的面容憔悴,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時澈得了什麼急病?”河池看著她這樣子,有些擔心。

“他的舊疾不知為何突然犯了,夜卿正在試著治療,現在一時半會也找不著鬼醫,現在生死未卜。”

“舊疾?失憶症?”河池想起來之前他們去蓬萊的事情,雖然後來聽雲杞提及這件事情是他假裝的,可是他小時候失憶倒是確有其事。

“嗯,現在還是昏迷的,這件事我們不敢張揚,是皇上的旨意,所以還請河池大哥不要外傳。”阿玉誠懇地請求道,“還有,若是你看見雲杞,就讓她來見見他吧,說不定看見雲杞,他就願意醒來了。”

河池來到時澈的房間,夜卿正在床前給他喂藥。時澈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痛苦。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人故意用藥激發了他的舊疾麼?”河池靠著自己多年來行走江湖的經驗判斷道。

“是,這人用極其陰毒的手段,將時澈當年封的經脈開啟,迫使他經脈紊亂,現在他應該是頭痛欲裂。”

夜卿搖了搖頭,似乎對這種病情十分無奈。

河池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個男子的臉,難道是他?他原來所有解釋不了的事情似乎一時間有了答案,那個月容故意將時澈吸引過來,是為了給他拖延時間而已!

之前的什麼藥嫁進言府一說,難道只是為了給這個事情做鋪墊?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給那場鬧劇找一個人們可以信服的理由麼?

況且這個人在河池的面前,能夠不動聲色的用暗器襲擊到時澈還不被發現,這樣的功力,不得不令人膽寒!

可是,他們到底為什麼這樣做?他們為什麼要害時澈呢?他們的最終意圖又是什麼呢?

一大串新的問題又出現在河池的腦海中,他又一次陷入迷惑之中。

“我現在就去找柳兒!她就在長安。”河池說著,一路飛奔出去。

雲杞看著河池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不知是出了什麼急事,立即迎了上來。

“他怎麼樣?”

“你快去看看吧,他現在很危險,舊疾復發,也許,你去了會有幫助。”河池還沒說完,雲杞就出去了。

雲杞一路上都在默唸著: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不管你恨我也好,忘我也好,你都要在這裡!

雲杞帶著面紗,門口的小廝打算攔住她,可是她抽出的劍卻讓他立即噤了聲。

砰的一聲,她推開門進來,裡面的人都默不作聲,他們知道她來了。

“他是要死了麼?”

雲杞撫著他的臉,他的臉色白的就像是那寫字用的宣紙,沒有一點顏色,只是白。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來的還不晚。”夜卿說著,將手裡的湯藥遞給她,“你來給他喂藥吧,他不會死的,你放心。”

雲杞的心這才回到了肚子裡,剛剛那一路上,她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那種感覺。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一瞬間,若是他死了,自己該怎麼辦?

“那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不知道,這個就看他的造化了,而且就算是醒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你們,我也不能保證他能記得多少,或者是一點都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