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怎麼知道?”

“聽黃大安說的,今天出城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就隨口閒聊了幾句,沁兒,你想買宅子直接找我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乾的是什麼營生!”

“還營生呢!”張沁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鄭成凱確實是對縣城地產房屋買賣最為熟悉的人,只不過他現在要專心讀書習武,這等小事不好打擾他。

“你現在只要好好的讀書習武就行了,黃大安雖然對縣城不如你熟悉,但是這也是為了他好,慢慢的,他自然就能夠成為一個好中人了。”

把黃大安培養成一個好中人也是張沁兒的一番用心良苦,並不急於一時。

“你也和我爹一樣唸叨了,何山長那個傢伙也是的,之前說好只讓練字的,現在眼看著字寫的不錯了,又開始要我讀書,看著那些八股文我就頭疼的很。”鄭成凱不滿的嘟嚷著。

“你爹不是不管你的嗎?他也會念叨你?”張沁兒好笑的看著鄭成凱,腦海中則浮現鄭伯景那張一本正經嚴肅的臉孔不停唸叨的模樣。

鄭成凱擺了擺手,直接說:“不說這個,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提這些痛苦的事情。沁兒雖然我現在沒空,你去找我的那些兄弟,他們保準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黃大安連縣城裡的一些基本情況都沒有摸清楚呢,哪裡就能夠給你找到合意的宅子。”

鄭成凱嘴裡的那些狐朋狗友張沁兒倒是見過幾次,每次去縣城那些人碰到張沁兒,也會很給面子的打招呼,需要幫忙時亦鼎力相助。

只不過張沁兒不太喜歡這種油腔滑調,無所事事的混混,接觸的倒是不多,想了想,就說:“要是黃叔叔實在找不到合意的,我在讓你那些朋友幫忙吧。”

“是兄弟!”鄭成凱蹙眉,不悅的糾正她。

張沁兒瞪眼,重複著說:“是朋友!”

兄弟這兩字總是太過於親密了,眼看著鄭成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混跡於市井,張沁兒可不想他重回以前那般。

或者此時的張沁兒幹勁十足,她一心想著改善家裡人的生活,也一心想著晗生和永安能夠讀書讀出一個名堂來,所以對於身邊的鄭成凱,她有時候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惆悵。

“算了,朋友就朋友,反正沒差。”鄭成凱首先敗下陣,不再糾結於這點了。說起來他自從進了得賢書院讀書習武之後,倒是也鮮少和那些‘朋友’聯絡了,只是每月會過去檢查一下,順便收些分紅銀子。

“對了,我替你教訓呂厚德了。”鄭成凱心情頗爽快的說著。

倒是張沁兒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想了想,才問著:“呂厚德是誰?”

“呂彩音的哥哥,上次我娘生辰的事情我後來聽說了,不過那畢竟是姑娘家,我不好直接動手,就把呂厚德給教訓了一頓。”

所謂妹債哥還,這呂厚德好像還挺倒黴的!

張沁兒沒有見過呂厚德,不知道他為人如何,所以當下就對呂厚德給予一絲同情,隨即問著:“那你打聽到呂彩音為什麼要針對我嗎?我可從來不認識她,也應該沒有得罪她。”

“這個自然打聽了,呂厚德說呂彩音覺得你壞了她一門好親事,自然恨你入骨。”

張沁兒無語,又是親事!不悅的說著:“到底是什麼親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鄭成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吊兒郎當的說:“還真是一門好的不得了的親事!”

張沁兒按捺不住性子,催促著:“快點說是什麼?”

“這門親事雖好,可惜那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呢!去年元宵的時候你到縣城你看燈,是不是遇到陸泰寧了?”

陸泰寧?多時未見,張沁兒險些快忘記這個人物了,似他這般有前途的大人物估計這輩子也難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