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箬溪退開,紀承宣等人鬆了口氣,皇上並非昏憒之輩,家國天下何者為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應該不會做出有害江山社稷的事出來。

周思儀遲疑了一下,也去找陳陌敬酒。

惠妃目的達到,沒有阻止宋箬溪離開,斜了一眼李貴妃,笑盈盈地舉杯飲酒,慶祝成功打擊到對手。

“這酒,雒淇喝幾缸都不會醉。”上官墨詢往杯中倒滿酒,一飲而盡,勾唇一笑,“皇上當真不和雒淇喝一杯?”

皇上被他的笑弄的心旌搖盪,“雒淇之邀,朕豈能相拒?雒淇到朕身邊來坐,與朕暢飲這美酒。”

上官墨詢站著沒動,抬起酒壺,用內力將酒倒進皇上放在案上酒杯裡,“雒淇還要去敬東璧候和少城主的酒,只能與皇上飲一杯。”

“一杯太少,三杯。”皇上對上官墨詢主動來與他飲酒,異常歡喜,得寸進尺。

“雒淇遵從聖意,就與皇上飲三杯,先飲為敬。”上官墨詢連飲三杯,提著壺,轉身就去找陳陌和鄴疏華。

宋箬溪已敬了鄴疏華的酒,兩人正在小聲地交談。

“你少喝點酒,會喝醉的。”宋箬溪聞到鄴疏華身上一股酒味,蹙眉道。

“我服過解酒丸,不會喝醉的。”

宋箬溪訝然,“你耍巧!”

“我飲酒必醉,師父特別請師叔幫我制瞭解酒丸。”鄴疏華笑道。

宋箬溪掩嘴一笑,道:“我回座了。”

“我送你過去。”鄴疏華道。

“嗯。”宋箬溪點點頭。

兩人剛走了幾步,一個宮女過來道:“郡主,丹昭儀娘娘請您過去。”

宋箬溪皺了一下眉,她才脫身,庹縑又把她叫去,想要做什麼?

“我陪你一起過去。”鄴疏華笑道。

兩人跟著那位宮女走到了太后和庹縑面前,看到鄴疏華陪著同來,太后臉色稍緩。

宋箬溪下拜行禮道:“毓嫻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毓嫻見過昭儀娘娘,娘娘金安萬福”

鄴疏華不必向庹縑,依舊登瀛城的禮儀,單膝下跪,“疏華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太后的聲音略顯沙啞。

“謝太后。”兩人站起身來。

太后身邊的女官,打了個手勢,廳中的舞姬退了出去,樂聲也停了下來,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聽縑兒說,你是淨蓮寺神尼慧謹的關門弟子,桃花庵靜餘師父的小師弟,此是可是真的?”太后問道。

“回太后的話,此事是真的,師父為弟子取法號為靜塵。”宋箬溪雙手合十道。

“你這小小的女孩子,有何德何能,讓神尼收為關門弟子?”太后問道。

“回太后的話,師父曾說,‘眾生會與佛相遇,一定有其因緣。’師父會收靜塵為徒,是因為靜塵六年前犯了失魂症,入寺求醫,師父菩薩心腸,不但為靜塵治病,還收靜塵為徒。”宋箬溪感覺到右側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她,不用看,就知道是皇上,有意將身染“重病”的事說出來。

皇上搶先問道:“你的病可曾治癒?”

“回皇上的話,靜塵的病是無法治癒的,只有常伴有佛緣的人身邊,才會得到緩解,才會與常人無異。”宋箬溪這謊話說的象真的似的。

皇上眸光一閃,再次搶先問道:“你怎麼知道誰有佛緣?”

宋箬溪抬眸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鄴疏華,笑道:“回皇上的話,師兄是聖僧的徒弟,他就是有佛緣之人。靜塵與師兄的婚事,還是皇上降旨賜婚,靜塵謝皇上玉成。”

鄴疏華也緊隨其後,道:“疏華謝皇上玉成。”

皇上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