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它人提起,也沒和人說過她已經把話跟韓筃說了。便是京中,也沒人知這事最初是從敬王府裡傳出來的。

白安珩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眉頭又皺了皺:“你可知縣主同……那宋裕慈間如何?”

韓筃一愣,心中斟酌了幾番方道:“縣主自建府以來,聽說那宋……並沒去過幾回。”說著,看了白安珩一眼,“縣主之前同我說,她身子未愈,一年半載的並不想要孩子。”

白安珩心中鬆了口氣,點點頭。自那回事後,這夫妻兩個生分也是常態,要是又好上了倒古怪。如今縣主說一時半會兒不要孩子,怕是二人間連同房都沒同過,這些閒七雜八的更不會提。

心裡想著,不由得又挑眼看了韓筃一眼。這回出京時,那宋裕慈倒是跟著去了。可他分明是六部中人,聽五皇子的暗探說,他竟時常留宿在大皇子那裡……這等腌臢事倒不必跟她提及,沒得髒了她的耳朵。

這回這事,就算事後那對夫妻好回去了,縣主怕也再想不起這次的事情來——就算想起,宋裕慈發現哪兒不對也晚了。

累了一日,換過衣裳洗漱完畢,白安珩環著她的肩膀帶她進屋,忽低聲湊到她耳邊道:“雪團兒的那三隻小東西,我想等它們長大些個,可好給砇哥兒一隻?”

韓筃笑道:“那有什麼不行?”說著,歪頭想了想又道,“早先我答應過三妹,許給她一隻。剩下的那個不知你三弟可喜歡?”

白安珩一挑眉:“三隻都給人?你可捨得?”

韓筃失笑起來:“這西域來的貓也跟咱們這兒的小貓似的,生起來快得很呢。聽孫媽媽說,這是頭一窩生得才少些,之後再等幾個月再鬧起來時,怕就不止這些個了。有什麼捨不得?只怕到時養都養不過來呢。”

手原本就搭在她肩上,這會兒聽她如此說,白安珩不由得貼到她耳邊低聲道:“貓兒一口氣就能生下好幾只,咱們雖不能,可也不能讓順哥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臉上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從他剛才手摟到自己肩上,韓筃心中便跳得厲害了起來,可又想著他累了這一路了,今天晚上很應該休息,便沒動聲色只做不知。可這會兒……

臉上的紅暈朝耳上、頸上燒去,被他拉到了床邊兒,兩人半坐半靠在枕上,面前的人越貼越近,只覺著那溫熱的氣息直撲到自己面上,身上也越發的變燙了起來。

腦中彷彿混沌一片,卻又清醒無比,便是閉著眼睛也能覺出他人在哪兒、離自己的遠近、他的身子、他的胳膊、還有他的……手……

————————

次日清早,兩人起身去公婆那裡請安,不多時,大哥大嫂也已經到了。

白安珩給白安璵行過禮後,白安璵便衝白鏨、甘氏那裡道:“父親、母親,一會兒還要拿府上的貼子去請個相熟的大夫回來。”

甘氏一愣:“這是怎麼了?!”猛見王氏那裡紅著臉,只低著頭的模樣,心中一動。

白安璵便道:“王氏怕是……讓大夫來看看最好。”

不多時,相熟的大夫就到了府上,忙給王氏看了一回——果然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子。

甘氏喜得不能自以,一疊聲兒的吩咐下去拿各色補品給王氏送去,又抱怨道:“你也不說!這些日子還日日過來,才三個月,也太不小心了!”

王氏低垂著頭,臉上依舊發紅發燙:“媳婦只怕不準,這才沒敢說……”她頭一個月時還有些隱隱來紅,等到次月時方有所覺,可當時白安璵又不在京中,怕萬一是遲了呢?這才又等了小一個月。

可昨天晚上他回來了,他那人又……總之,王氏是怕傷到了孩子,才同他說了,當時天色已晚,又怕驚動父親母親不安生,這才等到了一早再請大夫。

白安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