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是上的新漆;一眼看進去;倒也敞亮乾淨。

幾個婆子婦人迎了出來;嘩啦啦跪了一片,人不多;也不少,這些有些是自家先派過來打點收拾的,剩下的都是本地的,這些人非是一般的家中奴僕,算是幫傭,提早過來收拾府衙宅邸的。

韓筃含笑叫眾人起來,這才一手扶著孫媽媽,身後跟著夏荷、夏蟬等幾個大丫鬟一併進了院子。

院子裡面的積雪倒是清得七七八八,連屋頂上面也半絲雪水不見,院兒裡面種著一些松柏等耐寒的樹木,這會兒天氣還冷,這些常綠的樹木看上去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個宅子前頭便緊挨著縣衙,後面的院子也不過是處三進的。緊挨著府衙的就是書房等招待男賓的院子,後頭自就是內宅了。

所幸,白安珩這支的人口並不多,又只有這小夫妻兩人到此,就只這些屋子還能空出許多呢。

裡外轉了一圈兒,這院子雖說也不小,卻不能和京中白府、韓府相比,別的不說,只這處院子——沒有花園,便要小上京中兩處許多了。

再有那些門窗磚瓦等物,也都不極京中細緻。只一點,看著,倒似粗狂豪放了許多。

命下人把東西各自歸位,又看著丫頭們收拾主房中的傢俱擺設。直忙了多半日,東西還沒全都規整完畢,只是將將收拾出了主房等幾間馬上要用到的屋子。

“叫廚房預備好了便先做些吃的,燒些熱水過來。”晃盪了這些天,身子都要散架了,不光白安珩,韓筃自己也恨不能在熱水上泡上半日再說。

大桶已經放好,廚房裡也燒上了熱水,不光是沐浴用的,更煲上了高湯。這一路的顛簸,只怕家裡兩位主子都沒心思去吃那些太多的花樣兒,合縣這麼冷,做些熱熱的鍋子、湯品才是正經。

白安珩在前頭跟前來迎接自己的一眾官員周旋客套著,好半天才脫了身。

眾人顯然對於這位沒在翰林院呆夠三年、極得皇上看中、跟五殿下又是連襟的這位白大人十分有興致。

年 輕不說,這位大人可是少年中的狀元,這會兒還不滿二十呢。只看他生的這副模樣,就足叫眾位迎接的官員不由得心中暗自嫉妒——年輕不怕,往不好處想想,也就 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人。於官場之事似是精通油滑也不怕,畢竟他出自白家,本就是官宦子弟。可要是這人再生得一副好皮相……就不由得讓眾人連連嘆氣了。

這許多的好事都趕到他一個人的頭上,豈不叫人嫉妒?再仔細連老天也妒忌他,早早的收走了……

周旋了一氣,把自己的同僚認了個七七八八,白安珩送走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今天剛到合縣,眾人也不難為他,更把接風宴定到了三日後,讓他能緩口氣休息休息。

轉過身來,叫了一個下人:“叫人問下二奶奶,給幾位先生預備的地方可收拾出來了?”

那下人不必回去詢問,忙道:“二奶奶剛叫人來說了,西邊那一串三個小院兒已經叫人收拾好了,雖還有些細物沒打理明白,可今日歇息卻已經無妨。”

白安珩這才鬆了口氣,含笑點頭,轉身又回到外頭,同幾個跟著他一併過來的人抱拳道:“內子已收拾出了幾處院子,因在這合縣初來乍到,只得先委屈幾位先生了。”

那幾人忙說不敢,由下人引了過去。

這 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就是將軍府那日送來的,他們身上雖沒什麼實差,卻暗中主管著檢視合縣軍事、外帶管著內宅護衛的事情。另外還有一個是五皇子送來的人,算 是自己的智囊。又有兩個是自己同父親尋來的,說是清客,其實也算是智囊門人一類。另有一個,是皇上塞來的,送到這裡是要做主簿,外加給自己幫襯的。

別看這自己家一路西來,人雖不多,可裡頭的門道卻